她还处于不知所措和受宠若惊的状态,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低低地嗯了一声,男子身上的清淡气息很好闻,他站在自己身边仿佛就可以驱散身上不知名散发出来的恶臭般。
“醉曦,我很抱歉。”淡淡的话语如同惊雷滚滚,昏天暗地,电闪雷鸣。
他说什么?
抱歉?
瞳孔蓦地睁大,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南逸辰就这样倾身瞧着无措的人,她下巴的青紫有些淡了,可还是看得出痕迹来,当时自己用了多大的力!白皙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的浮肿,这杰作,该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
那个男人!
醉曦莫名他情绪的无常,可要真说对他的道歉,又觉得可笑。
主子向下属道歉?
该道歉的,不是为了莫名的欺辱,而是异常凉薄的信任!
她不知道现在最合适的回答是什么,可要说无怨,那也就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误会自己在先动手,其次才会有后续的事件发生,怎么会不怨呢?然而,到底也是心痛的,为自己感到了一种悲哀。
其实她想说,你最大的错,就是不愿意信我。
可这话一出口,必定又是一场灾难,她真的累了,也不愿意再纠结什么了。于是缓缓勾起嘴角,“宫主何错之有?是醉曦任性了。”
南逸辰没再说话,只是后退了一步,“你睡吧,我在这呆一会。”
她听话地再次躺下,早已没了睡意。
总觉得身体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且恶心,不会去回想那双肥腻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厌恶,可意识里总会残存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胃。
半个时辰过后,她终于坐起来,那个人早已经不在,准备出去吩咐碧琪备水沐浴,在外面看到了他。
修长的身影,墨色长衣,淡漠孤傲。
他回过头,两个人各自看了一眼对方,默契地选择了沉默。碧琪备好水后,她走进浴池脱下衣物,当时李永用的力气也真是大,咬破的地方还有血流出来,胸前的血迹凝固在衣裳上,脱掉的时候动作有些粗暴,导致其再次崩开,她不愿意看自己身上的狼藉,只是目光涣然。
在里面泡到皮肤发皱了才准备出来。
南逸辰已经离开了。醉曦想了想找到九露,退下衣裳将九露往伤口上抹去,这些痕迹,还真是……碍眼!
碧琪一直守在门外面,却不敢进来,宫主走的时候看了眼自己,那眼神,厉如刃。阁主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也不敢擅自动作。
外面鞭炮声如惊雷,听在众人耳里欢喜异常,而在梵萧耳中却是坐立不安,四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喝彩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连丫鬟似乎都格外的漂亮。
今天是梵隆的生辰,其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醉曦没有出席。梵萧自然是不会请她出席的,这一次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她没有来不会引起多大的震动,梵隆不会在意儿子的一个小小朋友到没到场,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他自己就已经分身乏术了,哪还有更多的精力管着管那,年轻一辈的,都是有梵萧在接待。
“喂,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老是在走神啊。”身边的张观用肘子碰了一下他,可面容不变,依旧是笑得如沐春风。
梵萧蓦地回过神,然后才做出反应来,牵起嘴角笑得勉强,“大概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莫不是看到我们的郡主之后念念不忘?”
“胡说什么!”梵萧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皇家的事情岂是你来打趣?说话注意分寸!”今日到场的人,都是官场上的风云人物,还有后起之秀,张观的无心之语很有可能落到有心人耳中,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加上皇帝这些年来一直是忌惮着他们的,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罢了,因此,说话的场合分寸更是谨小慎微。
张观也明白自己玩笑开大了,停止说话,站在外面看还有哪些人要到。
“表哥?你们在这里啊,叫我好找。”一道清脆的声音插进来,来人是一名女子,翠绿的裙衫,披着同款的披风,头上戴着一只金步摇,走起路来摇曳生风,如同亭亭翠荷,面目含笑,也是美人一个。
张观瞪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