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岳对待任义祥的方式和其它将领不同,郝天峰、铁青林、曲尚群等等这些人都是跟随他从弱小一步一步共同走来的,感情不同,了解更深,可以和他们说说家常,开开玩笑,但对任义祥不能如此。
以前任义祥是商人,商人重利,从他如何对待蒲进忠就可以看得出来,说那些只会让任义祥产生轻视之感,所以林建岳先是封官,然后直接说大事,而且说的是他最擅长最明白的事,还比他看得更远,自然会让他产生敬服的感觉,接下来说的事才会让他不会那么抵触。
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林建岳做朋友的,有些人只能做君主与臣子,上司和下属。
比如任义祥、鲁近山、齐云济这些人。
以后的海军规模是十分庞大的,甚至在很长的时间内是主要的战争力量,海洋辽阔,潜力巨大,甚至无法监控,天然具备成为藩镇或独立王国的条件,林建岳又怎么可能全部放权给任义祥呢?
林建岳没有急着继续说下去,而是让任义祥喝茶,顺便聊起了海上战船如何建造、如何辨别天气、如何训练、如何行军、如何保证生活物质这些。
林建岳是真请教,梦境里只有大概,至于具体的以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一天只知道鸡毛蒜皮的事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即便他具有超出了几百上千年的目光。
任义祥不敢藏私,说的也很多,不过看林建岳问的情形,也不觉得林建岳听了后就变成大师什么都懂了,也不可能记得住,却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超过十人在分别记录他说的东西。
林建岳倒不觉得自己卑鄙,要从任义祥这样的人嘴里挖出真正的东西来可不容易,有了这些,即便以后任义祥不再教任何经验,也能以此为基础自己不断完善,机会说不定也只有这么一次。
看自己想问的也差不多了,林建岳止住了话题。
“真是大开眼界,看来让任将军统管海军是找对人了,否则让曲尚群他们这些人真就这么到了海上,别说打仗了,估计他们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全军覆灭了。任将军,以后海上的事就拜托将军了,封公封侯不过平常事。”
任义祥大喜跪下叩拜道:“叩谢殿下看重,末将必当尽心竭力,辅佐殿下完成亘古未有之伟业!”
看着周围林建岳还没有接见的各方大将高官逐渐散去,李梓阳心下着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继续等下去呢还是离开,又怕会让殿下不高兴,正彷徨之际,一个镇抚司的校尉过来对他说道:“李梓礼公子请安抚使去府邸见面说话。”
李梓阳心中有些不高兴,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只是李梓礼身边总是辅助地位的那个李梓阳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方大员,上百万人的父母官,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当即脸一沉说道:“一会儿殿下还要接见我,等晚上我再去见我大哥。”
校尉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道:“殿下吩咐了,今天要与任义祥将军把酒言欢,有许多大事要说,还不定什么时候呢,明日殿下会专门安排时间与安抚使说话,安抚使可以先回去。”
李梓阳原本以为可以向林建岳表表功,他把定海军也好淮东路也好把控得多么好,结果林建岳先见了任义祥不说,还这么重视,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再一想到任霜这个妇人居然到现在还不让自己碰,更是有些火大,难道她还想攀高枝?做她的春秋大梦吧!李梓阳心里的怒火甚至延伸到了任义祥身上。
李梓阳拂袖而去,大哥是李家明确的继承人,他也不得不去见,现在还没有分家独立呢。
李梓阳并不知道林建岳对他已经有些不满了,有了些小心思不说,扬州这个本就繁华之地他治理得并不是那么好,还不是很配合刘秉云安排的运河疏通任务,经常唱点反调,林建岳怎么会允许他伤害燕王府核心的权威?只不过他与李梓阳接触很多,感情好,所以特地写信让李梓礼过江来与他谈谈,林建岳不愿为这点事伤害他与李家亲密无间的关系,甚至都没有告诉李伯玉,否则李梓阳绝不会这么轻松。
林建岳与任义祥的谈话依然还在继续,这是他来扬州主要的目的之一,接下来他要说的就是未来海军如何走的问题。
“任将军,我拟抽调定海
227 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