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凡眼里满是不服。
他阴恻恻地盯着徐平和江爷,脸都气红了。
还有他沾了煞气的双手,看着就像焦炭一样,毫无生机。
江爷瞥了一眼,平淡道:
“徐平,你刚才给我的是什么符,看着有点儿邪门啊。”
徐平没有回答,反倒是身形有些摇摇晃晃的。
我看他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于是连忙提醒道:
“江爷!徐平受伤了!”
没曾想,我话音刚落,徐平就伸手扶住了墙,然后不断地大口喘息。
江爷面无波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稍加思付后,江爷感叹道:
“难怪难怪你也真是下血本了。”
可徐平现在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
这让我心里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少了徐平,江爷一个人还能压制住孙凡么?
可事实证明,我的担忧完全是多虑。
孙凡缓过气来之后,先是看了看徐平,然后对江爷说:
“不愧是沉江地界的阴行大师傅,我孙凡甘拜下风,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江爷闻言,饶有兴致地问: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还能走出这个房间?”
孙凡笑了笑,阴鸷地抬起头反问道:
“我如果留在这儿,你只会觉得更麻烦。”
听到这话,江爷回头看了我一眼。
但江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是想告诉我,如果孙凡留下,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软肋。
孙凡有多大本事我清楚,他绝对不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江爷真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他很有可能会拉我垫背。
随后,江爷让我去屋外等着。
不过当我离开屋子后,我并没有看到江六子和杨箐他们的身影。
大约过了十分钟,孙凡捂着手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说完,孙凡就离开了院子。
我赶紧跑回屋里,只见江爷愁眉不展,正盯着无皮尸打量。
徐平则靠着墙,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了。
其实我不太明白,江爷为什么肯放孙凡走,他们俩刚才在屋里又聊了些什么?
“陈酒,你过来。”江爷喊了我一声。
我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走到江爷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爷叹了口气:
“罗老三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我高低得护着你,可你也太过孩子气了,饭碗都还没端稳就去多管闲事,你怎么敢的啊?”
我羞愧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来之前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后悔是肯定的,这事儿也给了我十足的教训。
但我也有不甘心和苦衷,毕竟我哪儿知道孙凡胡乱缝尸的目的是什么?
只能说,今后就算要多管闲事,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生意最好是直接和主家交涉,别和无关的人和同行接触太多。
我向江爷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江爷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
“算了,眼下还有麻烦得解决,你先仔细看看这个阵法吧。”
说着,江爷指了指地上的碗,还有下面压着的纸钱。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每张纸钱上都写着“偿”字。
这叫“借阴债”,是拿阳寿借来的纸钱。
一般来说,阴行师傅是绝对不会请这种纸钱的。
除非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借阴债来给家里人添点儿财运,福禄。
所有借来的阴债,最后都要用命来还,所以烧的纸钱上,才会写上“偿”字。
如果不烧纸钱,那不仅收不到福禄,更有可能给后代引来灾祸。
至于碗的说法我就不懂了,但
第225章 畜灵补身,搓米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