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殒道:“嗯,人多口杂,难免传到江魔头耳里,确是不得不防。”薛堂主道:“谢殒堂主夸奖。当时我一提出号召,十个人里可说有八个人响应。只有那陈长老和大家唱反调,声称自己拼死力保江教主,还说教中这许多弟子,他唯独对江教主心服口服。哪个叛徒胆敢对江教主不利,首先得踏着他的尸体过去。哎,都是老兄弟了,这话倒说得我好生为难。”一边说着,摆出愁思状。
暗夜殒道:“是陈长老?呵,没错了,那老东西从小就最看好江魔头,把他当天神一样捧着。我也没见江魔头怎么知恩图报啊,否则陈老头晚年也不致如此潦倒。然后怎样?”薛堂主一脸谄媚的笑道:“还没等我说什么,另几位堂主坐不住,拔剑齐上,当即将他乱刀分尸。毕竟干这件事要担着大风险,一旦走漏风声,以江教主的残忍狠毒,后果不堪设想!谁教陈长老倚老卖老,要来坏我们的事呢?那也只能先牺牲掉他了。还有几个胆小推托的,陆陆续续的想走,我们都一一杀了,没留一个能报信的活口。其后房中剩的都是答允造反之人,是一条船上的,我们这才坐下来,开始从头商谈大计。”
暗夜殒道:“若是有人对江魔头忠心耿耿,假意投诚,却是等着留下刺探情报,却又如何?你想过没有?”薛堂主笑道:“您尽管放心。此事成功与否,也牵扯着属下身家性命呢,自当事事考虑周全。我给了房中每人一颗药丸,便是当年日月神教秘制的‘三尸脑神丹’,告诉他们,吞下之后,在短期内全无异状,毒性须到半个多月后起始发作。到时再服我特制的解药,就可一次彻底解毒。否则毒虫冲破药膜,钻入大脑,咬噬脑髓,必将死得惨不可言。半个月后,咱们起事已毕,成败已有定论,如能顺利推翻江教主,由我继位,定然亲赐解药,前提却是他们须得全力以赴,才能遂成宏图。如果失败,落到江教主手里,横竖也是个死,还不如趁早自我了断的好。如此谨慎行事,绝非是信不过各位兄弟,只是每个人都将脑袋提在了腰上,但凡一人存有异心,大伙儿的性命也都没了,说得难听些,就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此举让你心有所系,记着大家同生死,共进退,那才不会抱着侥幸心思干傻事。话又要说回来,内心不虚,吃一颗不会毒发的丸药又怕什么?也是做好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准备,咱们豁出去了!我还提醒了一句,这药丸是独门炼制的剧毒,江魔头不会有解药的。就算你去向他告密,他也不会感激,更不会从此重用你。我软硬兼施的说了不少,便有几人当场拿过丸药吞了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有这几人带头,后边的事就好办得多。我看出有几个心怀犹豫,但大家可都紧盯着他们呢,要是不吃,说明不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既已知晓全盘计划,又怎能放他活着走出这间屋子?此时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倒不如妥协出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在江教主练功时偷袭杀了他,还有个活命的机会,咱们教中兄弟果然不负你我多年栽培,面对重要抉择皆能识清时务。听过我这几句话以后,都把丸药吃了。这就像无形中套上了一层枷锁,迫得他们不得不忠,不得不卖力。”说到自己收买人心一事大获成功,心中得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暗夜殒冷笑道:“哼,老狐狸。”又问:“大殿四门布署兵力如何?”薛堂主道:“我们也谈到了这个问题。郭堂主的意思是,暂时不要遍告众人,只知会些心腹下属,让他们到时给行个方便。再专派平素拥戴江教主的弟子分别守门。那也就不必客气了,正好趁此机会,铲除掉他那一派残余党羽。”暗夜殒道:“他凭一己之力已足,何须党羽?此事没你想的那么便宜。”薛堂主道:“是,属下谨遵教导。”
李亦杰听得半懂不懂,但想攻战策略非同小可,怎能全由他魔教中人内部谋划?问道:“什么四门?”
暗夜殒语声一顿,神情轻蔑的扫了李亦杰一眼,仿佛他问出的是句天下皆知的大蠢话。僵持半晌,才勉强向薛堂主使个眼色,道:“你说给他听。”
薛堂主道:“李盟主,那四门就是进入总舵大殿的四处通道,每一处都有兵士把守。不过你也放心,对方头领已经都换成了我们的人,攻占时摆摆架势,也就是了。方位依奇门遁甲术中,天盘九宫其四‘坎’‘震’‘巽’‘离’排列,对应的分别是‘坎之寒落门’,五行子水,七情主忧;‘震之星陨门’,五行卯木
第二十五章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