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来了!”五番队门口,一名新晋的队员显得有些紧张,身子崩得笔直,“队,队长他就在里面!”
夜一笑看着表现得有些紧张的小队员,“谢谢你了, 那我就进去找他了。”
说完夜一还拍了拍那小队员的脑袋,结果对方反而更加紧张了。她来五番队可不止一次了,况且从婚礼之后瀞灵廷恐怕没人不知道她已经是蝶冢夫人了吧,所以这些‘自家人’见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肯定是那个死鱼眼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一定是这样的!
等到夜一走远后,另一名老队员才无奈地说道:“不就是夜一大人来了吗,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年轻队员擦了擦额头的汗,解脱式的答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称呼,队长夫人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叫蝶冢夫人好像又不太尊重……”
“呃,那就叫夜一大人好了?”
年轻队员听到这脸一下子跨了下来,“可前几天不是有前辈用这个称呼,然后被夜一大人好好教训了一番吗?说什么叫这么生分干嘛……”
“夜一大人只是在开玩笑啊,不用这么紧张,队长和夜一大人又不是很难相处的人。”
“前辈你确定?我怎么觉得队长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倒是实话,距离宏江和夜一的婚礼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场注定只属于少部分人的仪式后,宏江还在五番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夜宴,好好热闹了一番。
婚礼过后,二人度过了半个多月如胶似漆的生活,如果不是海燕实在受不了堆积如山的队务,这俩人不知道还要疯多久。
可奇怪的也是这一点,明明是被硬拉回工作的宏江,进入状态的实在是太快了, 处理事务没有之前的拖延和嬉闹不说, 给人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这并非是他在闹脾气,只是一种沉重的气质,好似厚重的乌云笼罩在身边一样,哪怕面无表情看着你,也让被盯着的人觉得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说起来,队长确实很久没笑过了啊。”
“会不会是和夜一大人的感情出问题了?”
老队员白了对方一眼,“你这话让夜一大人听到才会真的出问题呢,队长要知道肯定也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在这种事上花心思还不如多去训练训练!”老队员教训道:“值完班你给我马上去练武场去训练,到时候出任务丢了小命你后悔都来不及。”
经历了一场盛典的五番队也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但对某些人来说,却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表面祥和而已。
此刻身在队长室侧室内的宏江肯定不知道有人正在说自己的闲话,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不说教训,但肯定会把这个人捉弄一番,要是这个人是海燕的话,那必须‘好好’捉弄一下,毕竟,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源泉。
可现如今,哪怕是夜一在这他都有些吵闹不起来。瀞灵廷公认难测心思的蝶冢宏江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心情有一天会轻易被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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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是一两个人,恐怕整个五番队没有人看不出他的忧心忡忡。
五番队队长室侧室作为队长私人的练武室,除了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有‘静心’挂轴外空无一物。
阳光透过墙上的小窗洒在雪白的刀刃之上,宏江不断重复着垫步挥砍的动作,刀光似电光般在屋内闪烁。
这般基础的挥剑动作他已经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所为的也不是什么修行,就和那挂轴上所写的一样,他求的只是一个静心罢了。
话虽如此,心中的焦虑还是化为越来越快的挥剑释放出来,且这份焦虑似乎无穷无尽,永远都无法消散。
和夜一的婚礼结束后,宏江确实全身心放松了一段时间,那种夙愿完成的幸福感足够让他遗忘所有烦恼。
但那份忘却是有时效的,或许宏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可这样做无疑是自欺欺人。
他经历了两百余年的风风雨雨,可即便是面对蓝染,
第五百四十章 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