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不得不说他老爹和老妈派来的人很合他的心意。
倘若说王福顺算是他半个心腹人那么阿芊就应该算是自己人。他虽说如今在外头已经有了宅邸并不常常住在宫中但是隔三差五总会有在宫里歇宿的机会。武后如今要执政操持国务阿萝忙着安排那些从长安带来的侍女都是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就没有其他人管李贤和阿芊的勾搭了。
所以甫一见面李贤便看到那双妩媚得勾魂夺魄的眸子向自己丢来一个眼色随即又瞥见那半露在袖口的右手轻轻比划了一个手势顿时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而王福顺的小动作就没那么多了上前行礼过后立刻催着随行的太医去诊治自己则是和李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毫不理会周围的许家人。而那个太医不是别人正是李贤辗转荐上去的秦鹤鸣。
要说许敬宗尽管是元老重臣家里却没什么成气候的许彦伯不过是一个太子舍人官卑职小再加上许嫣许瑶两个孙女竟是连一个旁系的高官也没有。这一门的荣华富贵倘若许敬宗一死就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瞧见这光景李贤不禁对平日许敬宗对自己的死缠烂打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这许家统共这么小狗小猫两三只难怪许敬宗急着把孙女嫁个好人家到老还不忘广纳姬妾。
他再次瞥看了一眼那个妖媚女人。只见其不同于许氏姊妹地朴素衣衫配饰极尽奢华。惊鹄髻上颤颤巍巍地插着一支双翅金镶玉步摇前头的南海明珠约摸有拇指大小纵使白日仍是熠熠生辉尾端垂下的珠玉足足有尺许长。颈项中则是一只圆形金镶蚌珠红宝石项圈双臂套着金花绞链玉手镯。红画衫高腰束胸半露凝脂的长裙无不更显出十分颜色。
此时那妖媚女子死命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失却了方寸一般茫然无神想要上前似乎又不敢要退出去似乎又不甘心。在一群姬妾早就等在门外的情况下她自然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那就是赫赫有名的裴氏了。”
王福顺见李贤的目光频频往那里望去便在旁边自作聪明地解释道:“许相公当年殁了夫人就把侍婢收在房中伪称裴氏。最后甚至扶正了她称作夫人只是没有请诰封而已这事情里里外外都知道看在许相公面子上也就没人啰嗦。要是这次许相公……哼哼!”
许老头的八卦家事李贤先头就从许瑶地言语中听说过再加上时下的人最好传口舌他自然知道得不比王福顺少只是一时间没想到。人说许敬宗宠妾灭子竟真的是藏有如此绝色在家里头。不说别的这许家他常常来许敬宗似乎从未让这裴氏出来见过客足可见这宠爱绝非平常。
此时诊治了老半天的秦鹤鸣终于站起身来却是满脸寒霜没有立刻说话。阿芊最会察言观色。找了个借口把许氏姐妹和裴氏都请了出去美其名曰询问状况其实自然是支开人。这时候那秦鹤鸣方才把手中那颗药丸递了过来。
“确实是服用丹药所致好在及早现还有办法。我先开一个药方煎好药让许相公服用了昏睡几天大约就能醒转来。如今之计只有徐徐调养。但要再操劳国事。只怕……”
这话秦鹤鸣就算没有拖这么个尾巴。李贤也能听明白。这许老头已经是七老八十活不了几天的人了要是不服用丹药。兴许还能好好多活几年但既然是服了这个什么劳什子丹药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更别提什么继续劳心劳力地当宰相最多担一个虚名而已。
他这边厢正觉得头痛外头就忽然吵吵嚷嚷了起来。他和王福顺对视一眼后者便上前打开了门结果外头的全武行让他吓了一大跳。这不是他想象中地孙女为祖父报仇而赫然是一场群殴。
一大堆莺莺燕燕把那个妖媚的裴氏女围在当中厮打那什么精致的步摇贵重的项圈早就失却了本来的面目珠玉滚得满地都是。而许瑶死死拖住了面色苍白的许嫣竟是在一边冷笑不语。至于许彦伯只是皱眉呵斥仆人上前劝阻但女人既然疯狂起来又有谁劝得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身为皇后身前第一女官阿芊一见李贤出来便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无所谓地解释说:“这裴氏往日仗恃许相公的宠爱似乎树敌颇多看这些人地光景大约是恨她入骨。”
她说着便退到了李贤身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又加了一句:
往日许敬宗再怎么不喜欢许彦伯继承家产的总归是那些女人就算往日再得宠也绝对是转手送出去或卖出去一条路。既然是裴氏诱使许敬
第三百二十三章清官难断家务事,凭什么要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