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佛理了理,觉得嘉佰莉所说的大概就相当于一个争夺皇位的故事。
可能对于那个最低级的意志子体来说,它的人生本来是毫无指望的。
在某一天,因为某种需要而突然地诞生,然后,在另一天,因为另一种需要而必须死亡。
它简直是失去了所有希望,浑浑噩噩地到处乱逛,甚至可能是被摊派了某种工作,继而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它与旧世界意志之间的差距无疑是巨大的,实际上别说是旧世界意志,可能就连它的上一级都完全无法反抗。
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过一天是一天这个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嘉佰莉的出现,就是一次奇遇。
起初,或许只是出于对嘉佰莉的“宠物”的好奇。
毕竟,在世界内里,野外诞生的自由意识往往存在不了多长时间,想要活到嘉佰莉“宠物”那种体量,虽然依旧很小,但已经足够不可思议。
如此,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嘉佰莉,瞬间“见色起意”。
毕竟,自由意识能“漂亮”到这种程度的,简直见而未见。
于是,就起了歹心,想要从里到外地好好研究一下,结果却发现,嘉佰莉竟然还会反抗。
而且还反抗得有来有回,在这种反抗中,甚至体现出来了一种非常独特的能力和属性。
于是,渐渐的,“见色起意”就变成了“见财起意”,它也变得更为重视,因为它很快就联想到,如果自己也拥有这样的能力,或许就可以一路击败同伎,吞噬其他子体,而等到变强得差不多,甚至可以向上一级挑战,说不定最后也有机会走上巅峰。
于是,嘉佰莉就成了它眼中的香饽饽,而且是不容与其他存在分享的香饽饽,毕竟,到最后,世界意志只能存在一个。
而这个香饽饽越是反抗,它就觉得越值,对自己那美好的未来也就更加深信。
于是被嘉佰莉周旋至今,甚至抓住了一个机会释放降临体到现实世界中来。
以上内容基本来自于嘉佰莉自己的描述,尤涅佛已经将其中一些显然是添油加醋的东西省略掉。
嘉佰莉说:“另一方面,我也需要通过在现实世界里的活动来增强自身的存在感,继而对世界线造成更大的扭曲,如此,也能影响到我本体的实力。”
“扭转世界线会增强你的实力?”尤涅佛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精神烙印。”嘉佰莉说,“我应该说过,世界本源里都是存在精神印记的,对吧。”
尤涅佛点点头。
嘉佰莉说:“但是精神印记其实是可以和世界本源分开的东西,就像我磨灭掉世界本源里的精神印记,就可以将其据为己有,化为自身的一部分。因此,可以说,世界本源一开始其实是无主之物。”
“那这些精神印记是怎么来的呢?”尤涅佛问,“难道是像树一样一棵一棵种过去吗?”
他很容易就联想到漫宿树的精神印记。
“当然不是。”就听嘉佰莉否定道,“树才几棵,世界本源的数量要远高于此,如果每个世界本源都需要亲自添加印记,那旧世界意志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努力加商标就好。”
“但实际上,尽管世界本源是无主之物,但每一点世界本源,在流泄出来的时候,就多多少少已经带上一些精神印记。”
“这是因为,所谓世界本源,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世界历史的产物。而世界意志对世界历史参与程度越高,造成影响越大,随着历史进展而出产的世界本源,就越是会体现出贴近该世界意志的属性。也就越容易被世界意志所掌控。”
“这一点,对于所有世界意志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也算是世界意志的一种,”她说,“因此,自然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而且,我也是得天独厚的。”她笑道,“一般来说,无论是哪个层级的世界意志,都只能通过预言、代言人等侧面手段来影响现实,而我,却可以通过降临体而直接作用。简直就是技术上的碾压!”
尤涅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说:“所以,你才想
128. 合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