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若是个简单的,怎么会敢驳了太后的意思。
当时她就在广宁宫,罗嬷嬷回来禀报的时候,她虽然避了出去,可是出去的时候脚步特意放缓了,还是让她听到了一点。
真是想不到啊。
董玉娥又瞧着心比天高的林书薇,心里就腻歪起来,没有由头的也不能把人撵回去,没得被太后训斥。
但是搁在眼前,又觉得十分的碍眼,真是令人烦心。
锣鼓声透过重重地院墙穿了过来,依依呀呀的声音飘渺在云端,听不甚清楚,却能感受到那边的热闹。
关雎宫的一切,都跟她们无关。
闹腾了一整天,云染脸上的笑容都僵掉了,应付这些人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
都没顾上跟家里人说几句话,在这样的场合,云染也不是随心所欲的。
朝堂上司空穆晟正在重用谁,谁家的夫人她就要叫到跟前来,跟人家说几句话,表达一下皇上对他们家夫君的看重。
云染亲近谁家的夫人,这也正是表明了朝堂上的风向。
在这样的场合,能被皇后叫到跟前说几句话,那都是天大的荣耀了。
以前,云染进宫见惠太后的时候,就看到围绕在惠太后身边的人无比的荣耀。
现在换做了自己,只觉得这差事真是心累,她为了这一天,提前背下各家的家谱与京都各家的脉络,就已经是极大的负担了。
终于一切安定下来,司空瑜被抱回了关雎宫小家伙已经睡得喷香的,是郑通亲自送回来的。
命奶娘把二皇子抱下去,云染这才命人送水进来,她得好好地洗一洗,出了一身的汗。泡个澡,也能轻送几分,舒展舒展筋骨。
在凤坐上,挺直脊梁做一天,她表示这真是个辛苦至极的活儿。
水温微热,撒入了红色的花瓣,花瓣的香气随着水汽在屋子里氤氲起来。
这浴桶宽大,坐在其中,靠着软木当真是惬意至极。
秋禾等人都在外头守着,云染太过疲累,泡着泡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司空穆晟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正殿里悄无声息,一看秋禾等人都守在门外,旁边净室里燃着晕黄的烛光。
司空穆晟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目光就变得火热灼灼起来。
亲手推开门进去,反手就关上了门。
郑通吃了个门板,差点撞到了鼻子,下意识的摸摸鼻尖,不好意思的哂笑一声,就退到一边去了。
重纱落地,烛光摇摆。
氤氲的水汽给这屋子蒙上了一层仙境般的诱惑,掀开最后一层纱帐,就看到诺大的浴桶里,雪白的藕臂上铺了一层的乌发。云染如细雪般娇嫩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的,笼上一层粉色胭脂般的红色。
这样一幅美人沐浴图,司空穆晟又是个素了数月的男人,哪里还能禁得住这样的架势,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往一处涌去,止都止不住。
细水如波浪在浴桶中起伏,云染在司空穆晟踏进浴桶的时候就醒了。
一抬头,偏看到他赤、条条不着寸缕的样子,饶是他们夫妻已久,见到这般模样,也是羞红了脸,一把扯过旁边的粉色衫子罩住了脸。
似是有一股火焰,从脚底板冒出来,随着自己被司空穆晟一把抓入怀中,沿着四肢五脏,一层层的燃烧起来。
水起潮落,两厢纠缠。
云鬓渐偏娇欲语,偏浪动帆张,魂断难支。
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
禁、欲的男人不可怕,但是禁、欲之后又开、荤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亏得在这后宫里,她不用给太后请安,腰肢酸痛也不用强撑着起身,索性赖在床上休养生息。
倒是司空瑜奶娘哄不住,那洪亮的小嗓子哭起来,让人心痛。
云染那里还顾得上自己腰酸不酸,疼不疼,拢了衣裳,就命人把孩子抱了过来。
等她抱在了怀里,小家伙就裂开嘴笑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闷头就往她怀里拱。
可她没奶水喂他。
也只是才生下他的时候,吃了她几日的奶水,自来就没有做皇后的亲自哺育孩子的道
592:吃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