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穆不一会儿就把托娅当家的挖了出来,只见她脸颊上好大的一个洞,但是真的没有死,她中了一枪,从颈后打入,子弹从左腮穿出,打落了几颗牙齿,但是伤势并不致命,她是一时昏厥,在坟里一是憋闷上不来气就开始挣扎,也幸好我和老穆在,应该说幸好老穆在,不然我也不敢去扒坟救她出来。
再后来我和老穆带着托娅当家的找了一户牧民家休养了一段,当家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把我打发走了,并且留了我的地址,说我对她有恩,以后我要是愿意跟着她干,她就会带着我的。
之后我回了家,但是家贫如洗,还得生存,我沾上了偷鸡摸狗的毛病,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招来一顿好打,还蹲过不少次拘留,一晃儿有六七年的时间,忽然有一天,当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当时正在街边和一帮小混混打牌,输得一塌糊度,一个叫赖搭的混混儿使手段,和别人串通了偷牌,这都是后来当家的告诉我的,我当时并没看到,当家的站在我身后看我们打牌好半天,我竟然没发觉,我还问身边的人‘怎么这么香呢,像是女人身上的味道?’大家这才抬头看了看我的身后,我一回头,才看见身后站着个高个子年轻女人,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大汉,就是呼其图,当家的那天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带着口罩和墨镜,我开始没认出来她,直到她摘了墨镜叫我的名字我才醒悟过来,赶紧站了起来。
当家的问我想不想跟着她走,我问干什么去,当家的说了两个字:赚钱!我当时穷疯了,听到钱字热血就上来了,但是还是对当家的有些怀疑,不敢马上就答应。
这时我身后的赖搭说话了,他和当家的说话还带着脏字,那意思说当家的搅了他的牌局,赶紧滚蛋。当家的啥也没有说,咔嚓一刀就把赖搭的手钉在了牌桌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赖搭的朋友们不知道当家的什么来历,谁也没敢上前。赖搭捂着手嚎叫,当家的像没事一般站直了身子,还是那句话问我:你跟不跟我走?我立马就答应了,因为我要是不跟她走,事后赖搭他们会打死我的。
我跟着当家的到了大漠,在兀鹰山呆了一段儿,那里有着十几个弟兄,大家都愿意奉当家的为首,后来政府军队到大漠剿匪,为了躲避军队,我们开始了四处漂泊,干着没有本钱的买卖。不过当家的为人是对恶人心狠手辣,对好人却是心慈面软,她从来不动穷人百姓的财产,即使是绑了有钱人的票,也从来没有撕过票。这些年她有一个心结,就是要找到大漠苍狼,她总说是大漠苍狼毁了她的一生,是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她给自己起了一个飞虎的名号也是冲着大漠苍狼取的,虎是狼的天敌么。至于当年事情的缘由,她不说也没人敢问。不过当年狼哥狂杀了一整子自家兄弟以后就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再出现过。”
梁跃忽然插嘴问道:“那个老穆哪里去了?”
莫日根说:“我自从跟了当家的就没有再看见过老穆,当家的说他们当年在一起又回到了兀鹰山过了一段儿时间,山寨虽然已经被蒙古军队给毁了,但是毕竟熟悉那里的环境,当家的伤没好利索,又得了大病,所以暂时在那里又住了一段儿,可是没想到背叛狼哥的二当家和六当家自立门户,也回到这里,当家的那时手下没有硬手,自然抵挡不过,在败逃时和老穆走散了,一直也没有老穆的消息,这些年当家的除了要找大漠苍狼报仇之外,最惦记的就是老穆,但直到今日也没有老穆的消息。”
梁跃问道:“老穆被狼哥砍掉了哪只耳朵?”
嘎鲁白了一眼梁跃:“你问些重点好不好。”
莫日根说:“记得是右耳,还连着一块头皮呢,后来留下好大的一块伤疤。怎么了,你问这干嘛?”
梁跃摇头说:“随便问问,你接着说,后来找到大漠苍狼了么?”
“不是说了么,他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被抓了还是死了,不过最近当家的遇上了一个狼哥以前的旧部,也是在狼哥发狂那一夜从他刀下死里逃生的,他说在格根嘎查附近看见过一个在山里打猎的人,没看清正脸,不过看背影很像狼哥,他怕极了狼哥,没敢往前去就匆匆离开了。于是当家的才叫咱们哥俩儿带着小林子过去打探一下。现在咱们身陷险境,不知是不是遭了狼哥的暗算,要说那指引咱们来这里的记号就是以前马贼惯用的伎俩,大漠苍狼当然会用
251四十一章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