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牛正全神贯注地读着发小大虎的临别赠言,因为涉及到儿时俩人一段亲身经历,读来甚是亲切,似乎一切都在眼前……
他继续绕有兴味地想着信里说的那点事:大虎说,一次,捕快看来是任性要敲我竹杠,他贼眉鼠眼地向四周瞧了瞧,见周围无人,就一把将我手中的弹弓抢了去。【,真欺我是一无人帮忙的小八喇子,他竟霸王硬上弓。我急得直跳脚,使劲拉着此人的号衣不让他走,口中直嚷嚷:“还我弹弓,还我弹弓。你是当差的大人,怎能在大白天抢小孩子手中的东西呢?”,那捕快见我张嘴就是抢东西,闭口就是吃官饭的饭桶,说得他脸红耳赤心惊肉跳无地自容,赶紧想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拿着弹弓准备夺路而去,我心想那厮毕竟是个在官府里混的成人,吃定我是没有问题的,不能让他跑了,便宜了他,于是在光天化日下我大声喊道:“有人抢东西了……”
牛哥,你是知道的,那地儿是我们村里小孩经常去玩的城乡结合部,比较僻静,有几栋空房子闲关着没人住,我们常在里边玩官兵捉强盗游戏。抢我弹弓的那厮正要夺路而去,迎面却出来个凶神恶煞挡了他的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你大牛——这真是应了一句“强盗碰到贼伯伯”的老话哩!这时节你已从老和尚的特训班回家了。看你的一招一式,就知道你仁兄是科班出身,不只是举石担练肌肉和摆pose人体造型的硬模了。
那厮见半路杀出程咬金,也就假戏真做狐假虎威地发调头,学着刚从上海滩批发来的帮会喽罗们的腔调,道:“小赤佬。没你的事,别当爷的道,要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大牛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谈定地说:“放下弹弓走人,这件事算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谁的情。你要是不把弹弓留下,今儿个就甭想从这里走人!”大牛两手叉腰真的挡了那厮的路。
“小兔崽子,你是谁?”那官差从来没遇到本乡老百姓有不听话的。在他印象中,老子甭说从那小赤佬手里收了把弹弓,就是今天以“乱射小鸟”为名拆了那小赤佬家的房子,那小赤佬一家也只好干瞪眼!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不信咱就掰手腕试试?
“你是哪儿来的野汉子?敢挡俺的道!收个**弹弓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是他什么人?再说,那破玩意儿是那小赤佬自已送给我的。是吧?”官差掉转头朝大虎做了个鬼脸,像拉长了的面片变了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官差想俺他妈的两面下注,反转角色,强硬反攻,心道:“臭小子乳臭未干,腌刀爷白吃白占惯了,大不了打个白条什么的。要是连这点小便宜都占不成。还当什么鸟官差,你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吗?真是反了不成?”
大虎见大牛神似地出现在面前。立马转守为攻,道:“你胡说,谁送给你东西?俺不认识你。那弹弓是你从俺手上抢走的!”
官差万没有想到一个农村小屁孩当着他人的面竟敢顶官府人员的嘴,真是要反天了!那厮只好将一把恶气全撒在坏了他好事的拦路挡道的小汉子身上,“关你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官差反唇相讥说。
“他是俺的小弟,路见不平。人人都可拔刀相助。”大牛说。
“噢,原来你也是闲吃萝卜谈操心。嘿,别说你也是个管闲事的,就算你是他的天皇老子,今儿个这把破弓俺也收定了!”官差呵呵地冷笑着。
“你到底还。还是不还?”大牛走到官差身边。
“嘻,不还,又咋的?你还能把俺给吃了?”官差干笑道。
大牛说时迟那时快伸出手掌一把将那厮的手腕握个正着,稍微一使劲,那厮手腕里的骨头就要变酥了似的,痛得他哇哇乱叫。
大牛在那厮的耳边镇定地说:“放手,乖乖将弹弓交出来,没你的事。你若不交,马上废了你的手!”
“交-交,小兄弟你松手,俺的手快变成‘脆麻花’了;真成了‘脆麻花’,衙门还能让俺去抓人?俺不被强盗贼骨头抓了去才怪呢?官府的脸往哪儿放?不将俺一脚蹬了才怪呢?”说着那厮也装腔作势地抽泣起来,“俺也是穷人家出身,弱势群体哇,天下穷人是一家,别看俺今个儿穿了这身号衣,俺的心与穷棒子乡亲连在一起噢,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那厮连连讨饶,大牛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无常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