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高层对此怎么看。连京城这个天子脚下都不断,那对于全国来说会怎么样?这完全是不顾整个政治环境的行为,如果高层这么想的话,对陆渐红的影响就实在是太巨大了。
腐败绝不是某个地区某个人的个别现象,否则国家也不会出重拳打击腐败,腐败是必须要予以严厉打击的,但是在打击的过程中,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策略,而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这样不利于团结,更不利于稳定。最重要的是形成一个观念,那就是国家的反腐之拳一直在紧握之中,随时可以打出去,至于打到哪个方向,打的力道如何,完全掌控在国家的手里。而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完全可以被理解成为陆渐红的不策略,甚至于是他京城还没有完全掌控得住。
所以陆渐红如此淡然,显得宠辱不惊,叶振英真的很佩服他。来的时候,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只是陆渐红这么说,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再去费尽口舌,当下道:“我一定会配合。”
叶振英离开后,陆渐红略有些怅然,不过比此更加艰苦的历练他都已经经历过,又怎么会在这个方面英雄气短,所以在办公室里打了一记“右直拳左直拳右上钩拳”的组合之后,似乎将郁闷全部打了出去,他现在忽然考虑的是私人的问题,那就是小高夫妻的工作安排。
虽然江东的省委一把手已经易人,陆渐红跟他并不熟悉,但是江东那边还有很多他昔日的同事,这个面子肯定是会卖的,所以陆渐红并不担心安排,在思考了一阵子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
“渐红书记,关于京城发展的定位在民间的征求已经告一段落,打算跟你碰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打电话的是李冬根,他的态度显得很合作,口吻也是在征求陆渐红的意见,把自己放在了下属的位置上。
陆渐红道:“好啊,你过来吧。”
李冬根过来之后,他的秘书罗善信便留在了游龙海的办公室。
与很多秘书所不同的是,游龙海并没有因为立场的原因而对罗善信有所冷淡,反而是热情中带着些恭敬。
对于他来说,一个罗善信根本不可能影响到陆渐红什么,恰恰相反,他却是可以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即便是对方存有戒心,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一时秘书不等于一世秘书,做人需要有远见,政治立场的不同或许会让他们暂时不会有交集,但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化敌为友的例子实太多太多,所以不如预先打好关系。
将一杯热茶放到罗善信的面前,游龙海把他当成自己的领导来看待:“前辈,我以前是报社的记者,才做秘书没几天,需要向前辈多多学习啊。”
罗善信一直是秘书,他已经四十三岁了,比游龙海大了不少,心态上也有微妙的区别。
虽然是市长秘书,很多人都非常给他面子,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是李冬根的秘书,那他什么也不是。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那些鸡呀狗呀的,都能升天,他这个秘书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所以他与李冬根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他必须事事维护李冬根的利益,所以由于这个立场的关系,他对游龙海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敌意。
这份敌意也并非仅仅来源于此。游龙海只是一个小记者,与官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他又何徳何能能够成为市委书记的秘书?更要命的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所受到的重视绝对比自己多,这才是罗善信最不能容忍的。另外,年纪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已经四十三岁了,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现在为止他还只是一个正处的级别,看目前的样子,一时半会之间李冬根还没有放自己出去的意思,他真的想早些离开,再过两年,他就是放出去,前程也没有多远大了,不像游龙海能耗得起。所以资历有时候并不是绝对的有利。
看着这个初入行的毛头小伙子以一种不知是真是假的恭敬跟自己说话,罗善信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怒气,但是他的角色注定他不会有什么激烈的言辞,所以他只是不阴不阳地道:“游秘书,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你既然能入得了陆书记的法眼,又岂会如你所说的是泛泛之辈?游秘书,你太虚伪了。”
游龙海虽然对官场的那一套处于启蒙状态,但是多年的记者经历让他与各式各样的人打过
3331 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