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没看他,“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相田那么残忍的人类。”
苏越肯定也已经将他们所见所闻所做详详细细告诉他们了,她想起那个好长的梦,还是不能想通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总是想着牺牲别人的生命,来保全自己,却大言不惭的说是在保护全人类。
应炀叹了口气:“这种环境下,资源是有限的,多一个人,资源消耗的就快一些,自己找到资源的机会就小一些,那生存的机会也就小一些,你千万不要天真的认为到了现在,人类还能多么的团结去合力找资源共同生存,不能说完全不会,很有局限性,基本上会像相田他们那样以团体为单位互相竞争资源。”
“现在时不时的国家之间还要打仗呢,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资源,不说国家,就说非典那会吧,重灾区有多少人去超市抢购囤积物资,你觉得他们抢购回来的东西愿意去跟没有的人共同分享吗,如果只是分享个九牛之一毛应该没问题,如果真是劫难当头希望可以平分,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再说回相田,他起初是想和我们和平共处的,但也是为了我们的资源,实话说,其实最后即使没有为了那个小孩子闹那么一出,相田也未必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他最后说了一句总结性言语:“末世里面,谁能活着,就看谁能先发制人。”
木子头一次听他说这么有逻辑有说服力的话,第一次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
“……倒是真的。”
应炀听了这话,对她眨眼睛赞扬地笑笑。
之后的几天,打针也都是扎在脚背上,弄得木子睡觉的时候,脚捂在被子里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
一直都是南谨和应炀陪着她,大部分时间南谨做自己的事,他们不说话,但也没以前觉得尴尬,好吧,是没了以前她一个人觉得的尴尬,应炀经常往她病房跑,说说笑笑,从来不提正事,苏越也来看过她,寒暄了几句,没说太多话,就走了,本来,他们也不熟,木子也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受伤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死里逃生,她却暂时没了一定要一探究竟的坚持,像只鸵鸟,起码想在这段时间里可以不要面对太多,于是什么也不问,该吃吃该喝喝,先没心没肺一阵子,等到自己想通了,必须面对的时候,再面对好了。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一件事的来由,会很想探究,但如果,不知道每件事的来由,也没了探究的欲望,太复杂,也太累。
说起来,有件事值得一提,自从她醒过来,各种感官系统慢慢恢复,她能感觉到冰凉的药水流过自己的血管,安静的时候,总觉得,能听到吊瓶里滴滴答答的声音,这声音,夜半时分常常吵得她睡不着觉,甚至睡着了也会被吵醒,某天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意料之中应炀说是她想多了,“一定是你前段时间睡太多,这段时间睡不着,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最开始她也是这种想法,但慢慢的,她觉得不是,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没有当场反驳应炀,就当默认了,应炀只当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还是嘻嘻哈哈讲些没边没际的事情。
即使这样,木子也发现了,一边的南谨,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又过了几天,木子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南谨和应炀已经很少来看她,每次都是那个护士大妈陪着她在屋子外溜达溜达,那大妈跟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她不喜欢听别人叫她“阿姨”“大妈”之类的称呼,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叫老了,大家也就都随口就叫她“蔡大姐”,大妈也就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很好相处,整天乐呵呵的。
木子某天看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她说:“蔡这个姓特别好,我小时候就一直问妈妈,为什么我姓何,觉得何姓好普通。”
蔡大姐停下手里的活儿,坐在她身边,对她眨眨眼睛,“我本来也不姓蔡,这是我丈夫的姓。”说完微微叹了口气,就开始给木子讲故事,听得她一阵难过。
蔡大姐的丈夫隶属应炀所在组织,以前,还是应炀的上级,但是在这次事件的某个任务中丧生了,也是被丧尸咬了。
说到这儿,蔡大姐定定的看着她:“听说当时的情况可惨啦,他没有你运气好。”说完眼里闪着泪花讪讪一笑,“部下都不愿意动手击毙他,先直接把他受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