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和当初刚刚觉醒成高等丧尸时差不多,甚至我觉得还不如那时候,跟尸魁打群架,肯定死无全尸。
如果我先走,古昱也死定了,眼见尸魁全跳下地,把楼梯台阶都站满了,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尸魁的拖布头像能定位似的,纷纷扎向古昱,而他堵在我前面,楼梯间又窄,他跟块盾牌一样把我挡住了。
只要我此时稍有犹豫,他就完了,他的动作虽快,在尸魁发动攻击的同时拔出一柄短刀砍断了逼到身前的两团头发,但是更多的头发转眼就会把他扎成蜂窝煤。
刹那间,我奋力向前一扑,用了狠力气扳住他的肩,把他的身体压低,然后翻转和我的位置对调。
再接着使用瞬移,移到最远的距离,连着瞬移三次,估摸着尸魁追踪不到我们了,我才长出一口气,把嘴里的血吐出来。
一口…两口……很快地上就积了一大滩鲜血。
不过这些血不算是吐出来的,也有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而且流出来的更多,谁让变成蜂窝煤的是我呢!
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就这么死了是真不甘心,可是在生死存亡的瞬间,我的选择清晰又坚定,我不想古昱死,就这么简单。
“再坚持一下,回营地。”古昱扶着我,可能是失血过多,我的视线模糊,感觉天旋地转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我想说恐怕不行了,注意力无法集中,我现在的身体太脆弱,也承受不住瞬移带来的压力,没回营地血就流干了。
可是我已经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全是血,张开嘴就往外涌。
我几次经历死亡,对死亡是遗憾多过恐惧,但有时候就算再怎么不甘,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我把瞬移蛋和仅剩的几只药剂塞进古昱手里,其它的被扎破了,幸好没白跑一趟。
身体的痛苦证实我的超强复原力也没有保存住,即使是丧尸,血流尽了也活不成。
不,或许比那更糟,如果身体无法复原,渐渐腐烂,但大脑却活着,那还不如马上死掉。
“记住,别回左巴尔。”古昱的声音遥远而威严,飘进我的耳朵里仿佛用了千年光阴。
我想问为什么,妮妮还在左巴尔,我连回去看看她都不行吗?
万一我改变不了历史,就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等我安定下来,还得把她接出来呢。
但所有意识都被一股暖流冲散,甘甜的香气流进我的四肢百骸,我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我喝人血了!
在这种飘飘然的状态中,我像醉酒的人,脑子昏昏沉沉,身体也不受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大脑重启,我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瞬移落脚的地方没有别人,我喝的人血只能是古昱的,但他的血是丧尸的毒药,在这个世界我没被文博染注射过古尸基因,也没有以前的种种奇遇,按说我没有特殊变异,应该被古昱毒死了才对。
我睁开眼皮,转了转眼珠,生怕看到自己破烂发臭的身体,还有半烂不烂的脑袋。
好在身上的伤还是那样,而且血止住了,我发现自己身体悬空,被挂在一棵大树上。
半死不活的状态持续了三天,我在树上挂了三天,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遗弃的鸟窝。
天气冷的好处是没有苍蝇来我身上产卵,坏处是伤口好的特别慢。
不过身上顶着十几个碗大的吧啦,能挺过来就算万幸了,恢复的慢总好过恢复不了。
而且古昱把他的羽绒服留给了我,我琢磨了三天也没琢磨明白,他为什么要救我。
现在的古昱跟我不熟,我又是他防备怀疑着的丧尸,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他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一晃我在树上挂了七天,七天后我爬下树,总在树上吹冷风,我的伤很难彻底痊愈,所以我得找个地方住。
瞬移蛋让古昱拿走了,我应该给我喝了药剂,要不然喝了人血我没可能这么淡定。
草原上能落脚的地方太少了,我不得不回到贝尔市,尸魁虽然占据着这里,但它们的数量不可能多到填满城市的每个角落。
我在城市边缘的一间小饭馆住了下来,结果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很
第496章 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