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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
“杀狗官,废花石纲~”
呐喊中,千余军兵举着盾牌,抬着长梯,向着金华城冲去。读爸爸 m.dubaba.cc
作为婺州首府,金华城外本有比较宽阔的护城河的,只是已经被填平,不能成为攻城之阻碍。
看着叛贼散乱地冲来,刘锡喝道:“推杆准备,金汁准备!”
不需要他说,早已经准备就绪。
不一刻,叛军冲到了城下。
长梯竖起,叛贼疯狂地向上爬去。
“推杆!”
呼喝中,几个守军拿着推杆,对准露出墙头的一截,猛地用力推了出去。
啊~
惨叫中,长梯离开城头,梯子上的叛军稳不住身形,挨个落了下去。
城墙一丈六尺高,虽然摔不死人,筋断骨折却是平常。
最重要的是,没了梯子,便不能上墙了。
有那扶的稳的梯子,推杆无能为力,几个民夫丁壮抬着铁锅到了近前,猛地把金汁倾倒出去。
哗啦~
热气蒸腾,恶臭弥漫。
城下,但凡被泼中的叛兵,立刻皮开肉绽,哀嚎惨叫。
大多数人只是高温烫伤,暂时性命无忧,但是金汁乃是粪水熬制,里面有大量的病菌,此时又是夏天,被烫伤处必然会感染。
莫说叛军对发炎手段有限,便是官军也无计可施,只能看命够不够硬。
有那速度够快,运气又足够好的叛军冒头,迎面而来是三五枝长枪,六七条长刀。
围攻之下,冒头也没办法登城。
眼看二十余架长梯全部被推翻,军兵也死伤了二百余,叛军大营中响起了收兵号令。
见叛军潮水般退却,刘锡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所准备,然东南承平太久,武备还是不修。
陈师锡修整了城墙,也整训了厢兵团练,却没有弄到多少兵器甲胄,其中弓弩尤为缺乏。
好在叛军也缺乏弓弩箭矢,因此倒是不吃亏。
“杀啊~”
“打开城门接应圣军进城!”
“圣军到,分田地,免赋税……”
刘锡倏然转身,看向城东,喝道:“来人,速速随我驰援城东!”
有贼人遣进了城池,并且现在爆发,突袭东城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来不及考虑太多,刘锡立刻领着二百人下了城头。
听到城东喧嚣愈盛,刘锡大急,加快了速度。
“将军!”
迎面跑来一血人,正是东门守门副将。
“贼人暴起发难,杨光叛变,城门失守,贼将高玉已经入城!”副将叫道。
杨光便是那东门守将。
刘锡惊了片刻,努力冷静下来,回头道:“兄弟们,陈相公平素待我等不薄,守不住城池,也要护他周全,且随我去知州衙门接应陈相公突围。”
“喏!”
二百余人调了个方向,向着知州衙门狂奔。
城东的躁动,全城可闻,陈师锡自然也听得到。
刘锡到时,只见州衙周围已经堆了柴薪,泼了火油。
进去看,陈师锡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大堂里的官座上,大堂别无旁人,只有一个经年老仆陪伴。
“相公,事不宜迟,我等护卫你突围。”刘锡急道。
“吾乃朝廷钦命牧民官,焉有弃民而走的道理?自当与城共存亡!”
陈师锡抬手阻止了刘锡劝说,道:“悔不该未听你劝,放那灾民进城,致有此祸,实乃咎由自取。
信伯有将才,亦已熟知婺州境况,与后期平叛大有裨益,不宜死在此处,速速突围去罢。”
“相公不走,末将安得独活?便与贼人拼了便罢!”刘锡喝道。
说完,刘锡回头,对二百军兵喝道:“相公欲与婺州共存亡,兄弟们可敢随我力博贼人?”
“随将军杀贼,以报相公厚待!”军兵回道。
“杀~”
呼喝中,已经有贼人杀了过来。
“杀~”
二百六十二 婺州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