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最终诊断 > 582.随便聊两句

582.随便聊两句

    测试广告1

    忙了一天,晚上陪夜,可以慢慢改文了,479在半夜

    hiv志愿工作还是要宣传一下的,就当看短篇小说了,转自医学界

    2009年,我从医科大学毕业,回到老家县城工作。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母亲像着了魔一样,每天趁我还没起床,便跑到床头边抹眼泪边念叨:“你这么大年纪不结婚,让我和你爸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其实我喜欢男生,但那时没胆量,加上读医科大学时连老师都说同性恋是一种病,于是硬着头皮结婚了。

    婚姻只持续了不到一年,唯一一次亲热,是妻子提出来的。我虽然抗拒,可在心里劝自己: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就可以要一个孩子。

    但我失败了。

    失败的不仅仅是婚姻,还有接下来父母对我的冷暴力。他们对我不理不睬,在极度苦闷中,我和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在县城里乱逛。当朋友们问我为啥离婚时,我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是同性恋。

    第二天,这几个人居然逼上门来,让我拿出五万元“封口费”,不然就把“秘密”告诉单位、告诉家里。

    我没有办法了。想来想去,在害怕与忐忑中,我很快考到离家很远的青岛,在一家综合性医院工作。

    本以为自己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谁知道,敲诈我的几个人居然半夜来砸我父母家的窗户。母亲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能撒谎说是借了高利贷。最后靠着大舅拿出的五万块钱才结了这件事。

    从那时起,我决定做一个“‘同志’活动中心”,让和我一样苦闷的“同志”有个地方抱团取暖。

    我总觉得冥冥中天意或也是一种使命。刚来青岛几个月,我忽然出现了淋巴结肿大、拉肚子等艾滋窗口期的症状。我一下子懵了。

    我不敢去自己所在的医院检查,万一被人知道了,我就抬不起头了!于是我找到了一位草根组织志愿者,在他的陪同下,去疾控中心验血。三天后,结果出来是阴性。那一瞬间,我想唱、想跳,连眼睛鼻子嘴都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好了。

    那次检查以后,我邀请疾控中心的主任来“活动中心”看看。或许那个时候,我在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要做点什么了,只是自己还不清楚。

    我们简陋的活动中心让疾控中心的主任有些惊讶。这个房子很旧,里面只剩一台老电视,还是房东不想要的“破烂”。而这个电视,也是用了两年之后,我才舍得卖掉,一共卖了二十五块钱。


    主任建议我可以给“同志”作艾滋检测。那时我还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检测,虽然我在一家草根组织做过志愿者,也知道采血和使用检测试纸,可就是很难开这个口。我太知道“同志”朋友听到“艾滋病”三个字,心里一哆嗦的感觉。我希望来这里的朋友都能舒服自在。

    但疾控医生的话最终仍让我花了两天收拾了厨房,我把厨房打扫得干净透亮,一丁点油烟味都没有。又花五块钱买来一大块白布,把堆放在角落的杂物盖好、隔开。这就是后来接待过近千人的检测室。虽然空间小,我还是鼓起勇气在门口贴上了“vct检测室”的标签。

    我真正接待的第一位检测艾滋的“同志”,是一位从事夜班工作的朋友。以前他一下夜班就会回宿舍睡觉。自从知道了我这里,下夜班都不睡觉了,从家里拿杯子、拿玩具,到这里玩。

    那天夜里九点多,只剩下我们俩。我对他说:“我们可以做艾滋检测的,要不要做一个?”那是他第一次听说“艾滋病”。当我用采血针把朋友的血滴到试纸板上,两人一开始都没当回事。不到五分钟,试纸上出现两条线。阳性!我的眼泪当时就夺眶而出。

    “你咋还哭了?我都没哭。”朋友是一个话很少、很能吃苦的北方汉子。他不仅发现感染了艾滋,同时还发现了性病。那时他不愿回宿舍,害怕传染,要跟我挤在一起。或许在他的认知中,我既然能检测艾滋,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我没想到的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没太多“拉人”检测的经验。我比较喜欢聊天的时候,顺口问一下,“我们这里可以做艾滋检测,你要不要测一下?”

    2014年,我做了四五百人次的艾滋检测,已经觉得很多了。谁知到2015年破了一千人次,2016年逼近两千。越来越多的艾滋感染者开始浮出生活的“水面”,从最开始的一年几十个新发阳性,到后来的近百个、近两百个,我才知道艾滋病早就不是“同志”群体才有,只要有高危性行为,就会存在感染艾滋病的风险。

    2017年春节刚过,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通过互联网找到我们。这对从农村出来的小夫妻,丈夫在年底去外地时发生了没有保护措施的性行为,春节前出现了艾滋急性期症状。

    犹豫挣扎几天后,他硬着头皮、带着妻子找到了我。“不敢去医院,害怕泄漏个人的**,也实在难以启齿,不知道咋告诉妻子。”在我面前,男人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实话。整个过程里,妻子一直用一只手紧紧地挽着丈夫的胳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不停地搓。看得出她很难过。

    为他们采血并当场做了快速检测后,丈夫的两次快检结果均为阳性,妻子为阴性。妻子当场就哭了起来,眼泪一直往下掉,但人却不出声。她不去擦眼泪,手还挽着丈夫的胳膊。

    我本以为她是庆幸自己没感染而激动,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该怎么照顾他?他要好好地活着,我还要给他生孩子。这一下把我也给说哭了。

    如今,这位妻子在青岛当地疾控和医院的指导下怀孕产子,母子均平安。丈夫给我送来了象征喜庆的红皮鸡蛋,说他们两口子商量好了,让我做孩子的干爹。

    其实那几年,我压力挺大的。“艾滋检测”这件事,跟我在医院的本职工作“冲突”越来越大了。

    我们医生工作起来没有上班下班。通常下了手术台、查房之后,时间就靠自己安排。一般有不少病历要写,还要接待病人的咨询。但我在这家医院工作几个月后,就把重心放在了“艾滋检测”上。

    那时,我下了手术、查了房,就溜回来,给“同志”服务。医院觉得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兼职?开始“监督”我。我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很容易被发现。每天别的医生护士们都在一起,就少了我,能不被“抓”嘛!加上我总是写不完病历,领导就找我谈话,要我“收收心,别不务正业。”

    这样的压力下,我和几个年轻的同事说了实话,“我自发成立了一个草根组织。”“什么叫草根组织?”“就是公益组织。”“那你做什么?”“做艾滋病。”“你是不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干?



582.随便聊两句  
号西风推荐:  十九世纪就医指南  
随机推荐:  今天大佬也不想开门  因为怕痛所以全点防御力了  重生之世界首富  叩问仙道  开局签到荒古圣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搜"最终诊断"
360搜"最终诊断"
语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