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禄宫到宗人府的路上,朱公公提着把灯笼,看见迎面走来的队伍时,停在了路边。
队伍里面走着两名女子,与当时被押往玉清宫披头散发的太子妃不同,两名女子一名文雅从容,庄重华贵,一名腰间依旧带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去缴了这女子的刀,给人一种错觉,她们四周的那些人,不是押犯人,而是给她们当护卫的。事实上却是,太后要把意图谋害大皇子的隶王妃送入宗人府一事,不需一会儿功夫,传遍六宫,待传到护国公府护国公耳朵里,也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了。
一行人擦过朱公公面前时,朱公公小心地抬眼看了看,接到了队伍里女子的眼神。他低下头,等队伍过去的刹那,一溜小跑冲了出去。
在快要到福禄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奴才趁着夜色,把重新五花大绑起来的徐掌柜往门外拽。一个太监手里拿了个布袋,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朱公公。”看到朱公公,这群太监停住了步子,略显惊讶,朱公公怎么会出现在这。
朱公公锐利的一眼扫过被蒙了眼睛塞了嘴巴的徐掌柜,后者在听见其他人叫朱公公时明显地挣扎了下。朱公公见状,走上前,忽然一脚踹到了徐掌柜的小腿。徐掌柜疼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其余太监见到他这个动作都呆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朱公公对着领头的那个拿着布袋的老太监说:“刘公公。你这是不是奉了太后的差使要把这个人送到哪儿去?”
宫里有些辈分的人都知道,朱公公在皇宫里,算是小有地位的人,尤其在皇帝心里面,否则怎么让朱公公姓朱。
刘公公客气地对朱公公还礼,道:“是的,杂家奉了太后的懿旨,说是把这人送宗人府太麻烦了些,或许就地找个不显眼的地方——”边说,边掂了掂手里的布袋,两只眼,没有一点温度感情地扫了扫因为脚疼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徐掌柜。
“沉河的话,岂不要送到宫门?”朱公公看着刘公公手里的布袋。
“沉井的话,朱公公你知道的,前两天,那位娘娘刚跳了井,太后心里不舒服,夜晚睡不着,为这事整天发脾气。还是送远一些吧。宫里本来晦气就重。不说主子们做噩梦,咋们也不想做恶梦,对不对?”
“刘公公真是为主子和我们都着想。上回听说刘公公腰不好,我家主子弄到了些药草,据说疗效好,熬成药膏贴到腰上,三天缓解疼痛。我琢磨着向太子讨一些给刘公公送过来些。”
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刘公公眼睛亮了亮,手摸到自己腰骨,叹气道:“难为朱公公能记得杂家这个事儿。要是真能弄到些药草把这个腰治一治,改明儿,我给朱公公提只烧鹅和烧酒过去。”
朱公公的一只手搂住刘公公的肩头,嘴巴贴在了刘公公的耳边:“刘公公,你腰不好,干沉河这事岂不是折腾你的腰?我,刚好和这人有点恩怨。不如,我来帮刘公公办这个事儿。”
“恩怨?”刘公公眼角扫过朱公公的脸。
“是,是挺大的恩怨,具体不太好说。宫里的谣言一茬一茬的,刘公公也知道,宫里人都在相传的话,众人向来只能信三分。都说我们景阳宫托了某人的福气,哪有的事。为这个事,我家主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刘公公被朱公公这话唬到一愣,莫非大家相传的说淑妃的病是李敏治好的,其实不是。如果不是的话,真的是恩怨大了。因为,淑妃会很生气,李敏假借这股风,把她淑妃给牵扯进来。
“你明白了吧?”朱公公在他胸口上拍了拍。
“行。”刘公公沉了沉声。
朱公公招来自己的人,从他们手里接过徐掌柜,弄来顶轿子,把人直接塞到了轿子里,向刘公公挥了挥手,带着轿子就走了。
在到了宗人府以后,宗人府由于一部分人今晚都被玉清宫叫去问话了,余下的人,在听说太后把隶王妃都送到这里来以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负责帮太后押人犯的李公公,对着宗人府的人说:“你们,给隶王妃准备一间比较好的客房。其余的,太后说了,照规矩办事。”
这算什么话。宗人府的人面面相看。给李敏准备好一点的,太后说不按规矩,准备差一点的,太后这意思莫非也是戒备护国公府。
究竟李
124王爷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