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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暗夜

    楔子

    他们像是凛冽寒风掠过暴风峡谷间一路疾行。灰褐色虬须在胸前飞扬,夺命利刃在腰间闪光;行动如风,劫掠如火,他们是极北荒原上真正的噩梦——达米埃塔的蛮族战士!他们踏过峡谷间荒芜的驿道,沉重的脚步声回响不绝……

    安条克曾是北地的商业重镇。在以前相对平静的年代,南来北往的客商们云集至此,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总能看见纯朴的达米埃塔人背着上等冬狼毛皮待价而沽;来自南方富庶之地的商人们兜售着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一边小声抱怨着这里严苛的天气;打铁作坊里炉火彻夜不熄,矮人师匠们忙进忙出,作坊主冲着某个笨手笨脚的学徒吹胡子瞪眼引得一旁的顽童们拍手讪笑;衣着华丽的精灵贵族们骑马走过街道,他们要赶在仲夏的第一次满月前,去卡达亚达尔森林朝圣祈祷,仕女们窃窃私语——倘如在找不到一家有空房的旅店,她们恐怕又要以前一样在“简陋”的民居里借宿了……

    然而,这只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安条克繁华不再,虽然未被遥远南方的“王冠战争”所波及,但是因为驿道废弛匪盗横行商人们不再敢挺身犯险,而达米埃塔蛮人也被苛刻的领主赶到暴风峡谷之外,无利可图的矮人们搬回山中居住,只有最虔诚的精灵偶尔来此,只为寻个栖身之所。

    几个新兵躲在年久失修的城墙下絮絮叨叨。再过几天他们就要被送到南方去参加一场与他们毫不相关的战争,只是因为“威塞克斯”领主想与贵族们“搞好关系”,喝得烂醉的新兵被小队长踢醒醉意朦胧地走向岗哨,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他见四周无人便又依着长矛打起瞌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细碎的脚步惊醒。

    “谁在那?”他拄着长矛四下张望,“口,口令!”

    “倘若是巡逻的风纪长那就惨了”想到上次被那个老头整治的样子新兵不禁愁眉苦脸。

    一阵琐碎的脚步声音,一个黑袍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不是风纪长”新兵松了口气,“你,干什么的?这儿是驻军营地,快走!”

    “是我,你不认识我了?!”黑袍人又向前走了两步,月光照在他瘦削的脸上,“我是‘诺森布里亚’领主英多尔夫大人的私人顾问——奥利弗·克伦威尔,现在有要事要见你们的长官!”

    “顾问?!没见过!你真的是那个奥利弗·克伦威尔?”士兵狐疑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身影。


    “是的,正是在下,领主大人最信任的人,也是你最值得信任的朋友……”黑袍人的脸上泛起毒蛇般的微笑,双手在空中迅速舞动画出几个神秘的符咒,“我是你的好朋友士兵,我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不记得了么?你发誓说愿意做任何事来取悦我,你还记得么?”

    “是,是的。”新兵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双眼无神的望着他,“我信任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黑袍人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小兵现在去把你们的最高长官叫来,我有事对他讲,快去!”

    “别拉拉扯扯的混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身材壮硕穿着单衣的军官一把推开扯着他衣领的新兵,“什么事,非要在老子睡觉的时候讲不可?!”

    “是诺森布里亚领主的顾问来了,他要找你说话。”新兵麻木的回答道。

    “诺森布里亚领主的顾问会在大半夜的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你想耍我么,小子!”

    “的确是我要找您,大人。”黑袍人鞠躬行礼,“有急事,是有关您的新任命的。”

    黑袍人从怀里抽出一个卷轴递给他,“领主大人突然决定让您去顶一个肥缺……”

    军官好奇地接过卷轴,拆开封蜡,急不可耐的拆开,却是,空的!

    “可恶!在耍我么?”军官丢下卷轴,怒不可遏。一把匕首陡然从黑袍人袖子中滑出,刺向毫无防备的军官。

    “被算计了!”军官一把推开黑袍人转身想跑,却被长矛顶住胸口,“你干什么?想行刺长官么?”

    闪着寒光的矛尖从他背部只穿出来。“你,你疯了?”军官诧异地盯着新兵麻木的脸,倒地,死了。

    “下地狱述职去吧!傻瓜!”黑袍人神经质的咯咯笑着,又随手在尸体上猛刺了几下,“现在你没用了,小兵!回去睡觉吧,今晚这



第一节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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