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宫宇之中,陈烨惊愕的望着台上那名穿着黑色宫装的女子。\\/一条足有水桶粗细,胁生双翅的漆黑怪蛇,正盘踞在她雪白的脚踝边,不时吞吐着血红的长信。
面对这个高踞玉座之上的女子,在阴寒透骨的眼神下,陈烨甚至连眉毛上都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在她那强大的威压之下,勉强凭借着舌头处传来的痛楚,才能勉强支撑着胖子不至于跪倒在地。
只有血之图书管最古老的典籍上,才曾经记载过黑暗之凰这个名字,整个东方的土地,以及东方的氏族都膜拜在她的脚下。
在那个时代,只有绝对的臣服,在她眼中,只有俯首称臣的众生。甚至连血之图书馆中的藏书,都相当忌讳提到这个名字,甚至连姓氏都全部抹去。在蚀之刻过后的黑暗世界,那些单凭一已之力,就将黑暗世界握入手中的君王,已经变成了禁忌的词汇。
“有些事情,我好像已经弄明白了。”
胖子眯起了双眼,眸子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自心底燃烧而起的火焰甚至压过了对上位存在的恐惧。
“是不是你,一直在黑暗中掌握着我的人生?!”
“是我。”
手托着下巴,龙若琳微微侧过了头,缀着鲜红宝石的耳环,在面颊两侧不停摇摆着。现在这个灵魂成长的越是强悍,以后成功的可能就越高,而胖子这种充满挑衅的态度,正是她所期望的。
“玉夜自以为很聪明,抹去了你身上所有的印记,好让你瞒过我的双眼,重新拥有一个人生。但她根本没想到,所谓的命运,是不能如此轻松欺骗的。”
从玉座之中站起了身子,龙若琳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高台。那条漆黑的翼蛇立刻昂起了身子,在一片鳞片磨擦地面的锐响中,紧紧守护在她的身边。
“林铃看似救你一命的牺牲,却又把你重新送回了我的掌中。”
“我们以前就认识?”
听着龙若琳那没头没脑的解释,胖子不由皱紧了双眉,淡淡的话语似乎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噩梦中曾经见过的一切,重新开始在他心底翻腾。
“你以为,单凭你这个卑贱的,混有西方血统的稚子,可以获得芙蕾与玉夜的青眯?如此的关照保护与你,就凭你那微不足道的功劳?”
“那我究竟是谁。”
脑中一片混乱的胖子又想起了那噩梦中的场景,无法控制的颤栗在他全身弥漫,就像是预示着不祥的结果。强烈的痛苦开始在胖子脑海中闪动,似乎某些封尘已久的灰暗碎片,慢慢在他脑中成形。
“你?谁都不是。”
冰冷的回答直透入陈烨的心底,黑色的翼蛇乖巧的盘成了一团,正好可以让龙若琳舒适的斜依在它的身上。
“你和那个可怜的星彩一样,只是一个虚伪的存在,一个可悲的替代品而已。”
“我究竟谁是!!!”
不由自主的咆哮了起来,胖子心底那种灰暗的东西彻底失去了控制,随着银黑两色光翼的同现,强烈的冲击波如同飓风般席卷着整个大殿,将周围一切的幻影全部摧毁的干干净净。
安然的坐在力量形成的风暴中,龙若琳用手指抚顺了那随风而舞的漆黑长发,圆润悦耳却充满了黑色气息的声音,继续不断折磨着胖子已经充满裂痕的心灵。
“在16年前,妥芮朵那些愚蠢的家族为了谋取更多的东西,竟然愚蠢的试图利用从古战场上发握到的碎片,来复制太古的君王。而他们偏偏复制的君王,是绝对不容许他们染指的人。”
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嘴唇上挂着淡淡的嘲弄,龙若琳望着面前神情扭曲的胖子,封印在灵魂上的枷锁已经彻底的破碎,她可以清晰看到那种开始复苏的绝望与痛苦。
“虽然是注定失败的试验,但我的怒火依旧可以通过玉夜,尽情释放在妥芮朵的头上。整座实验室化为了一片火海,原本是应该带回全部6具的完成体,但却出了小小的意外。”
“玉夜意外毁灭了一具培养槽,她又不忍心看着那个婴儿死亡,于是,就连其他5具完成体,一起带回了凤梧宫。”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优美的故事,龙若琳甚至连声音与节奏,都保持的如此完美,“在凤梧宫中所有的净凰与侍从都还在沉睡,
第十章安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