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八百里沃土秦川,迎来了天子车驾入驻后的收获季节,关中各地,风调雨顺,硕果累累,农人在金黄色的海洋中,奋力收割,虽然非常辛劳,脸上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车骑将军吕布坐镇长安,总督一切,来自西凉的捷报不断,让他确信,金城之狐韩遂的首级,说不定哪天早上,就会呈上他的案桌。
他早已下定决心,韩遂的首级一到,一定要高高的悬挂在长安城东的霸城门,且面相东方,让韩遂用他自己的首级告诉关东群雄,想要刺杀车骑将军吕布的信使,就要有承受如斯怒火的准备。
秋日午后,天高云淡,凉风习习,分外宜人。
吕布正在自家宅邸中,享受着天伦之乐。
长女琦玲,如今已年方十四,再过个几年,就该当嫁为人妇了,只是吕布不想她如同此世少女般,往往年过十五,就迫于父母媒妁的压力,早早嫁人,过早地就背上生活的重担。
妻室严氏生下的,是个胖小子,吕布为他取名吕重,如今已快一岁,正是在蹒跚学步的早期,萌态可掬,分外可爱。
侍妾貂婵产下的,则是个千金,比之吕重要小上三四个月,仍旧只能在襁褓中,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看。
如今,侍妾小桃,还有妻室蔡琰,也都先后有了身孕,吕布此前几年在子嗣尚毫无动静,现在则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后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蔡琰和小桃挺着个大肚子,在吕布和神医华佗的嘱咐下,由两名婢女搀扶着,缓步慢行,严氏则像只老母鸡,张开双手,寸步不离地护在长子吕重的身后。生怕他跌着了,摔着了。
貂婵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蹒跚学步的吕重,一会儿看看奶妈抱着的爱女吕筱。笑意盈盈。
吕布对严氏的小心实在看不过眼,对着她笑道:“小孩儿学走路,你这么小心可不好,男孩儿嘛,不摔打摔打。长大后岂不要成了脓包?!”
严氏直起身来,对着吕布一笑作答,没有辩解,可是下一刻,当爱子重又咿咿呀呀地往前迈步时,她又赶紧弯下腰,张开双手,护子之心切切。
吕布直在那里摇头,无奈叹道:“好吧,好吧。三岁之前,由得你宠溺,唉,慈母多败儿,三岁过后,就得交给我来锤炼锤炼他,不然,日后他一出去,可就要让天下人指着我吕布,笑坏大牙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尽皆掩嘴偷笑。就连婢女,也都如此,蔡琰身旁的贴身侍女蔡茜,如今也有许了婆家。一向伶牙俐齿,在吕布面前也从来不犯怵,看了夫人严氏和蔡琰一眼,见她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答了句:“将军这么说,可就有些不适了。夫人教导小少爷,那可是尽心尽力,肯定会将小少爷教得让天下人都艳羡不已。”
吕布哈哈大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盏,指着满院子的莺莺燕燕,笑答道:“这可都是女人之见了,古语云,穷养儿,富养女,有你们这么多人围着重儿,他能成才?才怪!不出几年,就定会成为长安城内人愁鬼怕的纨绔子弟,那时,天下人笑话的,可是我吕布才是。”
这番育儿理念,吕布正欲好好给她们上上课,可眼角余光瞥见宋宪急匆匆进来,这会儿又悄然静立在不远处,显是不好上前来打搅。
吕布知道,宋宪定是有要事禀报,当即环顾一扫,虽然面对微笑,但话语却不容置疑,道:“今后么,都是如此,男孩儿,三岁一过,就得交给我来严加教导,女孩儿么,有你们这么多娘亲教导,想不成为大家闺秀都不可得。好了,你们继续,我有些事要忙。”
说完,他起身就走,任由一帮子女人在那里逗弄他的儿子女儿。
刚刚走出来,宋宪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吕布低声问道:“怎么,有急报?”
宋宪点点头,见吕布在那里微微皱眉,忙接着补充道:“河内薛太守和华将军急报。”
“河内?!”
吕布一愣,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宋宪止步不及,一下子就窜到吕布身前去,当他意识到不妥,连忙止步时,吕布却又已起步。
宋宪连忙起步跟上,继续低声禀道:“先生已在书房相候。”
吕布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再吭声,如今在路上,虽说是在府中,可是见
287 套中套吕布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