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商贾明白了什么,其实柳乘风说出来的时候大家便已经心中了然了。一开始,商贾只是知道江氏与人有染,这个人定是在江府之中,可是到了后来,种种迹象才表明,这个奸夫极有可能就是江氏的堂兄江炳,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这也是商贾逃跑的原因,这件事实在太耸人听闻了,一旦让江炳知道商贾知道了此事,必定会杀人灭口,商贾于是立即将这江氏休了连夜逃出京师。
柳乘风已经有了人证,商贾已经被北镇抚司控制住,这江炳就算想要抵赖,也是无济于事。
柳乘风几乎是用嘲讽的口吻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江炳得知自己要做驸马,知道一旦公主下嫁迟早会暴露此事,这件事一旦暴露他江炳就是万死之罪,所以他忍痛之下,便如往常一样将那江氏叫去那座人人误以为是鬼宅的院落,江氏以为是自己的堂兄也是情郎相约,自然欣然赴会,她化了妆,穿上了合体的衣裙,随即进了那宅子,结果等来的却是被她的情郎活活掐死,江氏死后,江炳将她的尸体处理一番,随即便悄无声息的离开,第二日等人发现了江氏的尸首,他便向衙门报了案,他一面催促顺天府告破此案,可是又怕顺天府从江氏的尸首里发现出一点什么,所以便又催促顺天府交还尸首,以入土为安的名义取回尸首之后,便又假惺惺的将江氏下葬,可是他留了个心眼,却是只下了一个空棺材上去,因为他害怕官府悄悄开棺验尸。想必这具尸首应当还留在江府,埋葬在某处的院落里。”
朱佑樘先是深以为然的点头,那江炳的脸色也不禁变了变,正要说什么,反倒是朱佑樘不禁狐疑的道:“且慢!”
柳乘风道:“陛下有什么见教?”
朱佑樘道:“方才你对朕说,这江氏的死亡时间是在七八日之前。七八日之前,江炳又如何知道自己会做驸马,既然不知道他会做驸马,又何必要杀死江氏。”
这就是柳乘风一番推论的最大漏洞,人家根本不知道会做驸马。又怎么可能会杀死江氏?柳乘风去告知江炳宫里意思的时候,江氏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柳乘风道:“陛下问的好,这也是微臣要检举这江炳的第二大罪状,他私通宁王,图谋不轨。事实上。微臣一开始也确实想不通。可是后来却是豁然开朗了,因为宫里选他来做驸马,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后早已预谋好了的。敢问陛下,张皇后为何突然想寻个翰林做驸马?”
对于张皇后的想法,朱佑樘并不知情,一头雾水道:“也就是十几日前突然听她提起。”
柳乘风却是笑了笑。道:“其实早在十几日前,宫里就有不少流言。说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今公主乃是陛下独女。比任何公主都要高贵,要嫁自然要嫁给天下最有学识的人,这天下最有学识的自然是翰林庶吉士,张皇后听了这些消息之后,自然就动了心思,于是便四处打听。其实这些人早已料到,一旦张皇后听信了这些话,那么这驸马的人选就定是江炳无疑了,因为翰林庶吉士之中,只有他尚未娶妻,只要张皇后想将公主下嫁给庶吉士,除了这江炳,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选。所以,其实张皇后未下定决心的时候,其实这些人就已经知道,江炳必定要做驸马了。”
“这一切都是宁王的计谋,微臣曾派人调查过,江炳乃是高安人,高安距离宁王的封地不过咫尺之遥,江炳家境贫寒,是宁王对他颇有资助,供他读书才有了今日,而且他江炳中了进士之后,虽然入了翰林,可是陛下可曾想到,一个贫寒的书生突然高中,做的官虽然清贵,可是朝廷的俸禄只有这么几个,江府的宅子却是那么大,又是从何而来?”
江炳的财富确实令人起疑,若说他是贪渎而来,可是翰林庶吉士这种官虽然清贵却无实权,没有实权谁来给你送贿?若说是友人相赠,可是这友人未免也太大方了一些,更不必说要维持这么大宅子的运转,所需的奴仆更是不少,这么多张口,单凭他一人的俸禄又从哪里来?
柳乘风断然道:“若是微臣所料不差,这些钱,定是宁王资助,宁王之所以资助他,便是想到会有一日用到他,而这一次,果真是用到了,宁王之所以想让江炳迎娶公主,便是希望借此控制公主,陛下只此一女,太子也唯有这个兄妹,控制住了太康公主,能胜十万精兵。因此他事先在宫里买通人去造谣,故意
第七百章:真真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