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筷子,可以拿来做什么。
除了穿个玉米红薯什么的,漠想不出来别的用途。一根筷子,连夹菜都不够吧。
可是当这根筷子从自己的腹部戳进去,卡在背后那根脊椎骨里的时候,漠知道了,筷子,也可以拿来杀人。
她捉住了那只还握着筷子末端的手,手上故意留的很长很尖的指甲从对方眼睛里刺进去,再狠狠地屈起手指关节往出一拔。
两颗血肉模糊,还带着丝丝神经和些许脑浆的眼珠子就这么被她血淋淋的抓在手里。
“筷子,不是这么用的。”漠的声音平静无波,握着对方腕部的手突然使力,将被自己的血染红的手和捅进腹部的筷子一同抽了出来,穿透了对方的喉咙,就好像扎透的是一只鸭脖。
不过漠对这只鸭脖没有什么食欲罢了。
松开手,两只眼珠掉在地上,漠之前被人打断的肋骨隐隐作痛,身子刚有一点趔趄的迹象,脚下不着痕迹的一转,将趔趄的动作硬改成转身,捂住了腹部还在流血的洞口。
不是她不想示弱,是不能。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漠,冷声开口,“漠,你是最后一个,可以出去了。”
没有波动的目光浏览了一遍四周,是啊,她当然是最后一个,因为其他的,都已经是尸体了。
一步一步,漠慢慢的,脚步稳健的离开这间屋子。
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离开这里。这是漠从第一天来到这里,就被告知的第一句话。
她是最后一个被买进来的,她已经不记得家人是为了什么而卖了她,只记得自己站在一堆差不多大的孩子群里,有男有女,那个男人,就是刚才通知她可以离开屋子的男人,对着她说。
“你是最后一个,既然是末位的,以后就叫漠吧。”
是的,她叫漠,不是冷漠,而是末位。后来漠开始接受这个名字,甚至还为这个代号庆幸过,它就像一个能够带来好运的牌子,在一次次简单却血腥的搏杀中,留到最后一个。
就像养蛊一样,让实力相差无几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没有武器配给,是为了告诉他们,作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他们需要将任何手边可以利用的东西当做武器。
在你们将来完成任务的时候,难道会带着□□匕首出入那些高级场所,接近那些名人权贵吗,别犯傻了。那个男人这样教训他们。
然后提出索要武器的意见的孩子,就在所有人眼前,被丢进放置在炭火上的铜铸大碗里,活活烫死。
从那以后,漠学的很乖,不要求,不询问,不示软,不……放弃。
远远的,就看见专属于她的房间门口,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惶惶不安的在翘首以盼。
漠在受伤快死的时候都古井无波的脸上,漾起了淡淡的微笑。
“漠,你终于回来了!”娇小玲珑的女孩快速跑上来,泫然欲泣的想要抱住她,可是看见漠身上的斑斑血迹,手臂张开了一半却定在了半空。
“今天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我以为你会死。”女孩俏丽的小脸滚落下晶莹的泪珠。
“我不会……”漠开口,似乎是在保证,也确实是,“我要成为最后一个。”
“我相信你。”女孩拼命点头,上前搀扶住快要站不稳的漠,尽量不去碰到她身上的伤口,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里。
漠平躺在床上,女孩戴上消过毒的手套,在她身上每个部位轻轻按压,“肋骨断了两根,没有戳进肺叶,软组织受创,有些内出血……”
“唔…”当女孩的手按压到腹部的时候,漠平静的脸色骤然一紧,低低的闷哼出声。
“怎么了?”女孩紧张的问道。
“很痛,应该是肠子被刺穿了。”漠淡淡的开口陈述自己的想法。
女孩的眼里又滚下眼泪,不过她憋住了哭意,加快手脚处理着漠身上的伤口。
漠安静的躺着,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才皱一下眉头。
女孩是那个男人为他们配备的医护人员,以前人多的时候,大家都挤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为他们实施救治的女孩有三个。可是没过多久,就剩下一个了。
来到这里的人是不能离
No1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