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五处,除却一个昆吾山妙云观的玉华真人乃是与叶知秋结下善缘,曾得叶知秋相助脱困,彼此相熟,其余俱是门中前辈留下的情谊,是以魏子珍前往投递书信,只有那玉华真人一行答应的最是干脆,自得书信之后,便打点行装,和道侣白头雕带着两个女徒儿周宜芷、白秋兰,直奔纯阳山而来。
其余四处,那沁玉峡观潮洞的横江真君,据门下道童所言,外出访友未归,不知归期何时,魏子珍只得留了书信,又赶往北圆山翠玉坪,拜见元元上人,熟知那上人看过书信之后,沉吟不语,连过三日也未决断言语,只好吃好喝相待,魏子珍不好发作,又心焦神急,无奈,只好先行告辞,赶往鸡鸣山餐霞洞递信,却被职守道童告知射阳山人正自炼宝紧要关头,不便见客,于是只得留了书信,嘱托道童代为转达,随后又匆匆赶往大巴山回元洞铁骨散人处投书递帖,却吃了闭门羹,那散人避而不见,只遣了道童递了张纸条,代传一言说是从此缘分两清。
魏子珍连番受挫,不禁又气又急,奈何又不能肆意造次,只得怏怏不乐的接过纸条观看留言,哪知纸上所书竟是一桩惊天祸事,却正是天门山群魔汇聚之事。
这铁骨散人前些时日得昔日旧友上门来访,言语提及那天门山一事,并且极力邀请他前往助拳,然而他得知群魔汇聚乃是图谋纯阳,他为人虽是凉薄,却极好脸面,思及昔日曾与上代玄阳峰首座玄阳子结过善缘,得过不少恩惠,哪里能抹得开脸面,前去恩将仇报,是以便借口推脱,说自家行法用功关头,偶尔出关已是不易,哪里能够远游斗法,便婉言相拒,暗暗打定主意,决不趟浑水,是以魏子珍前来递信投书,他便避而不见,然而又念及旧时善缘,这才将那群魔汇聚之事告知,以偿还昔日情分。
魏子珍惊闻此事,当知事关重大,又见那铁骨散人心意已决,也顾不得再做停留,当下急急忙忙往回赶,想要回转纯阳山报信,一路遁光疾驰不停,途径阴川峡上方时,忽然见得云头下方有人斗法,她因心切回山报信一事,本不愿横生枝节,熟知刚要遁过,忽听下方斗法双方言语之间激烈争执,偶有提及曹睿,纯阳门之语,当下叫她上了心思,不由自主的止住遁光侧耳倾听,只听得其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嘎嘎怪笑一声,嘲讽道。
“那姓曹的小孽障被我师火龙尊者困在烈焰洞中,受那地火烈焰焚身灼烧之苦,不出时日必然飞灰烟灭,我也知他出身纯阳玄门,你们两个小孽障还想替他前去搬救兵,嘿嘿,实话告诉你们,那纯阳门如今自顾不暇,我师受邀前往天门山四极魔功助拳,与众位旁门魔教的前辈正自合议共破纯阳,那纯阳门毁教灭门就在旦夕之间,你们两个若是就此罢手,束手就擒,诚心诚意磕头求饶,说不得我一时发个善心,还能留你们小命,收在门下做个端茶倒水的活计,若敢不从顽抗,待擒拿之后,定要将你们禁了法力,锁在赤火柱上,受那烈火炙烤之刑,到时候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难成!”
魏子珍在云头之上听到此处,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却是深知那曹睿乃是掌教真人叶知秋的首徒,深得叶知秋喜爱,将来极大可能要接掌教门,可谓极为重要,此时听得他受厄烈焰洞,危在旦夕,更何况听那人所言,也提及天门山群魔汇聚一事,哪里还按捺得住,急忙将遁光按落下去,想要寻他问个明白。
遁光方自穿过云头往下疾飞之际,又听得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女声呵斥道。
“丑八怪你休要胡说,我爹爹曾经说过那纯阳门乃是玄门正教,门中许多前辈皆是道行精深之辈,何等厉害,哪会怕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你们使诡计将曹睿哥哥困在烈焰洞中,好不知羞耻,待我和哥哥寻到纯阳真人,看你们往哪里逃!”
话音落定,猛然暴起一阵宛若疾风骤雨般的金击暴鸣之声。
魏子珍遁速不慢,眨眼落下云层,只见得茫茫然宛若一条灰白色的绸带一般的阴川峡上空,正有二蓝一赤三道剑光绞在一起,激烈拼斗,暴起无数星火,虹光绞缠之处,蒸腾起大片大片的水汽云团,笼罩好些地方,朦朦胧胧看不大真切。
魏子珍忙将一双妙目运极循声望去,只见那水汽当中斗法双方,一方乃是一对小兄妹,兄长年约十四五岁,身着一件蓝色水纹短衣,头顶上带着鱼尾金云冠,赤着双脚,腿臂外露,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
第一百五十六章 曹睿受厄 人走茶凉旧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