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孩子!失忆了,失忆,怎么会发生这样可笑的事,难怪每次问她以前的事,她都说什么往事如烟,往事不须提,活在当下之类的话,他只当她是不想提往事,却没想过她是不记得往事。翻身躺下,独孤岚笑着流泪,他笑自己傻,喜欢上了别人的妻子,他笑自己痴,没弄清对方的身份,就全身心的爱上了她,如今已是泥足深陷,再想抽身离开,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碧溪起身离开,掀开布帘来到外厅,她知道,独孤岚一时难以接受,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放下,那时候他们便只是姐弟关系,他不会再对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碧溪听到独孤岚在喊她,碧溪掀开布帘走进去,却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怎么了?”碧溪也不靠近,站在不远处询问道。
独孤岚轻笑一声,说道:“姐姐过来,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姐姐。”
碧溪疑惑的拾着衣裙走上木梯,坐在床榻边上看着他,刚才面有痛苦之色的男子,已经平静下来,他微笑看着碧溪,示意碧溪凑近他,他好把秘密说出来。碧溪只得坐近些,将耳朵凑过去。
“虽然很伤心,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姐姐,无论姐姐是谁,我都喜欢你。”
见独孤岚说的认真,碧溪反倒露出难色来,她很感谢国舅收留自己,也感恩尹氏照顾自己,他们拿她当女儿看待,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国舅府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二弟,不能这样,凭你的身份,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他是独孤家嫡子,是要与世家贵女成婚的。他的婚姻不仅是他自己的事,更是家族的大事,岂能由他肆意妄为。
听到她拒绝,独孤岚缓缓闭上眼睛。她是不喜欢自己,还是碍于身份不敢和他在一起?
独孤岚喃喃自语道:“她们再好,也不是你。”
碧溪没再说话,离开床榻,坐到桌边。看着油灯“噼啪”作响,屋里笼罩着哀怨的气氛,独孤岚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让别人也能感受到。
要说感动,那也是有的,一个男人不嫌弃女人生过孩子,并且愿意诚心以待,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生当同巢,死亦同穴。姐姐,我不想和你分开。”
碧溪没有回应他。只当听不见。他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只不过一段时间的事情,等到他遇到那个真正喜欢的人,便会忘记她,过上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自己又何必为他担心呢?
独孤岚躺在榻上,半天说一句话,碧溪只当没听见,偶尔端杯水给他。给他煮些吃食,她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照顾独孤岚能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可是独孤岚这样每晚对着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心思也要生出一些心思来。
后半夜碧溪披着大氅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它心有所想,老天也帮她,她居然着凉了,一早醒来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吴婶过来接她的时候,说她准是没休息好,又挨冻,所以得了风寒,于是俩人一早便去了医女的住所,让医女给开一些治风寒的药。
俩人回到绣楼,吴婶伺候她梳洗,待她躺下了,吴婶便去找尹氏,告诉尹氏碧溪得了风寒,暂时不能去照顾二少爷,不然会将这病传给二少爷。尹氏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好好照顾小姐。
碧溪一觉睡到下午,被外面“噼哩叭啦”的雨声吵醒,见雨下的颇大,丝毫不见春雨的珍贵,便笑道:“窗外雨潺潺,风吹如线飘。线飘只见尾,一端挂云霄。”
外面吴婶听到她说话,赶紧开门进来,见她面色还不错,嘱咐她暂时别起来,病了就要好好躺着休息。碧溪说要漱口,她便让丫鬟泡好了漱口用的香汤端进来,碧溪漱了几次,便又躺下,歪头看着外面的大雨。
吴婶见她看外面的雨,也赞叹道:“这雨倒是挺大,看来今年收成不会差。”
碧溪笑了几声道:“你还是个算命的,看今日雨大,就知今年收成不差。”
吴婶掩着嘴笑,她也是随口说说,哪里真会预料收成,不过喜欢说些吉利话而已,主子都喜欢听吉利话,这不,碧溪听了这吉利话,还跟她逗趣。
又看了会外面的大雨,碧溪喃喃道:“应该早早建起防洪堤坝,只怕今夏
二百零八 线飘只见尾,一端挂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