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应战?还是逃跑?”叶柯也学着少女的样子,把想要说的话转化成文字信息,打包加密之后发给了她。
“打不过,也逃不掉。”少女当即回复道,“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静默,祈祷它没有发现我们。”
“为什么打不过?”叶柯有些疑惑,“地缚灵的本质其实就是一段足够复杂的程序代码而已,如果给它植入木马的话,说不定有机会控制它……就算控制不了,至少也能拖延它的行动吧?”
“别干傻事!地缚灵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更何况,在侵蚀地所有的运算法则都已经被颠覆……你编写的木马程序根本运行不了。”
叶柯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侵蚀地的代码在他看来是一堆乱码,其原因是他在以看待正常程序的眼光去看待这些代码,所以才会觉得这些东西狗屁不通,却偏偏还能运行起来……
但事实上,这是他先入为主的观点罢了——侵蚀地有着一套独立的算法,和乌托邦的底层架构截然不同。用通俗易懂的比喻来说,在乌托邦里一加一是等于二的,但在这里,一加一的运算结果却变成了三。
放在现实世界里,这样的变化等同于是直接挖掉了物理学和数学大厦的地基,这两座满载着人类学术研究结晶的建筑将会在一夕之间轰然倒塌……而在这个1和0构筑的虚拟世界里,同样也是如此。
叶柯试着写下了那个知名的“hello,world!”程序,结果在运行的时候,这短短几十个字符的代码竟然是报了十几次错,最后输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乱码。
“别试了,试了也没用。”少女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们之间还能进行交流是因为我们的意识程序还处在和乌托邦底层架构同步的状态下。但随着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久,我们的意识程序就会逐渐被这里同化,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按你这么说,同化之后我们岂不是就能够理解侵蚀地的运算法则了?”叶柯回复道,“到那时候,这些构成侵蚀地的乱七八糟的代码也就能看得懂了,那不就意味着拥有了控制侵蚀地的能力?”
“你想得还挺美,你大可以试试,是你能先一步理解侵蚀地的运算法则,还是你的意识先一步在这個鬼地方迷失消散。”
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以加密信息完成了,整个对话过程也就不到一秒钟而已,就在叶柯打算尝试一种新的解法的时候,那只像鬼魅般突然出现的“融合型地缚灵”,动了。
它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少女,身上肥硕的脂肪不断地颤动着。
那些赘肉都是无用的冗余数据,一层一层地堆叠起来,却意外地给地缚灵提供了一层极佳的防御——假设叶柯能够写出能在侵蚀地里运行的木马程序,他也必须将木马程序植入到地缚灵的核心代码里才能发挥效果,如果只是将木马插入到这些冗余数据里的话,那用不了多久,他的木马也会变成这堆冗余数据的一部分。
地缚灵头上的四张脸相互挤压着彼此,就好像是有四个灵魂在争夺着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一般。
当它距离少女还有最后几步距离的时候,争夺战终于是有了结果——一张更为清晰的脸庞打败了另外三张五官模糊的脸庞,显现在了脑袋的正面,而另外三张脸则是被挤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面。
即便如此,这张脸的五官比例也是完全崩坏的——两颗硕大的眼球凸得几乎要从眼眶里面滚落出来一样,塌陷的鼻梁歪向了一侧,外翻的肥厚嘴唇里露出了一排又一排横七竖八的牙齿……别说什么三庭五眼的标准了,这张脸简直就是像是把一堆残次品五官随意拼凑出来的产物,毕加索的画像都没它这么抽象。
它的视线转向了少女,叶柯很清楚地看到它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淫邪的神色,紧接着,它张开嘴,用叶柯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说出了一句话。
“快跑!”少女发给了叶柯这么两个字之后,她的虚拟形象骤然消失,而那被重重防火墙保
0031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