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和黄臻在古镇住了一晚,宁城山多,倚山而居,虽然附近被修做旅店宾馆,刻意要将其做得古色古香,可陆笑与黄臻又不得不说,除了那些建筑有些突兀之外,就着窗子外面的蝉叫,或者其他的虫鸣,两人对这里还是相当满意的。
虽然陆笑不缺钱,但出门旅游从来都是同黄臻和曾宁住一个房间,黄臻更不用说,眼巴巴地想要扑上来,哪里还能主动提出开两间房。
所以两人收拾了东西歇下来时,才显得房间里空荡荡的。
陆笑本来就还有别的心思,对于赵臣,那是陆笑心里不能揭开的疤,倒真不是说赵臣有多不好,而是在陆笑看来,当初多么不好的好像是陆笑自己才对。
对于陆笑时不时的出神,黄臻也是看在眼里,她先去浴室进行洗漱,出来后拍了拍陆笑的肩:“臣妾已经洗白白等着陛下的宠幸了~”
陆笑被黄臻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吓了一跳,魂儿也跟着回来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黄臻,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黄臻被她这一盯,有些心慌了起来,忙将陆笑一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适:“爷是让你也快去洗,爷还等着宠幸你。”
陆笑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明明黄臻刚刚说的是去宠幸她来着。但是仅出神半会,陆笑就是笑着去了浴室关了门,只是温热的水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下,陆笑却是一直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思绪给洗得干净。
黄臻等得累了也不见陆笑出来,直到一头栽向床上,磕到了脑袋,一下子疼清醒了,随手一抓手机发现陆笑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见出不,登时将剩下的一部分瞌睡也吓醒了,忙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入眼所及全是氤氲着的雾气,模糊之间她更是看不清陆笑人在哪儿,此刻心里又是急了起来。
&笑!”黄臻将浴室的门拉得更大,想让房间里的雾气都散出去,而她更是没有闲着,快步向里面走,直到看到陆笑光|裸着身子蹲在浴缸中,任热水从头冲到尾。黄臻的心跟着就是一跳,伸手将浴巾扯了过来,一把关上了水,快走上前两步将浴巾往陆笑头上一盖,接着将她裹了个严实。
&笑……”黄臻心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打一开始期盼着又能和陆笑同住一个房间的愉悦情绪,瞬间崩得稀里哗啦。
她小心抬起陆笑的头,看到陆笑脸上的泪痕时才觉得前几年自己没有参与到她的生活,不能为她分担,甚至都不知晓她的所有事,该是多么可怕。
见陆笑只是静静地哭,黄臻也不再等着陆笑回答,长手一伸就是将陆笑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陆笑出了浴室。
将陆笑小心放好后,黄臻才微微扯了扯嘴角,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安静地帮着陆笑擦拭着她柔软细滑的长发。
&一直不知道什么叫恋爱,我与赵臣一起,除了依赖着他由着他来照顾以外,我似乎什么也没有做。”陆笑轻轻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黄臻为她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继续手上的动作,仔细地听着陆笑说话。
只是后来,陆笑依赖着赵臣,依赖成了习惯。
对于陆笑来说,从初中开始就离开家住学校,事事都由着自己来安排,别人照顾她这样的事真是少之又少,即使后来遇上了黄臻,黄臻能照料着她的生活,可在工作与学习上,反倒是陆笑时时在帮着黄臻。
更别说打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曾宁,与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爷邱丹珄。
起初的赵臣,同所有第一次追求女生的大男生一样,他害羞又不甘于放弃,即使在那一次唐突佳人,冒失夺吻之后,他还是时时会跟陆笑聊天,只是大家都有意避开着那天尴尬的事。
陆笑自然不傻,每每赵臣再来找她,她都会有意无意地找些借口避开。直到有一天看到赵臣脸上全是淤青,吓得陆笑以为他是惹上了什么事,死拉着赵臣要让他上了药再走。
赵臣扭不过她,由着她笨手笨脚地在他脸上擦着药。
可无论陆笑怎么死活问,他都不告诉陆笑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两个星期陆笑甚至连邱丹珄的面也见不到,直到后来吃饭,邱丹珄说漏了嘴,才知道那一次两人是交了手打了架了。
那个时候的赵臣
年少思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