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刀谱》是朱家至宝。杨之焕大愕道:“这……不可能!”
朱胭趁他惊愕之际,弯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寒声道:“你若不信,我带你去看。”
说着用粗麻绳绑了三人双手,来至祠堂前,果然地上躺着两具尸首,掀开白布,两人俱是金针穿过眉心而死。
杨之焕看那金针的样式,的确是孙讷常用的,百口莫辩,却始终不肯相信。
赵昔听说这两人的死法,心中倒奇了。年轻的大夫,针刺眉心杀人,这倒像自己的手笔,可他一直待在牢房里未曾脱身,怎么会跑来偷一本不曾耳闻的刀谱?
局势剑拔弩张,陶小公子学了个乖,蹲在一旁不敢吭声。赵昔耳听朱胭杨之焕两人争辩,越说越乱,便开口道:“寨主,可否让赵昔瞧瞧这两人的尸身?”
朱胭没好气道:“你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瞧的!”
赵昔温和道:“寨主方才说金针杀人,我从前赶路歇脚时,听旁桌的茶客谈起过,因为十分稀罕,所以记了下来。寨主不妨解了我双手,我探探这两位兄弟的伤处,或许能摸出些线索来。”
朱胭狐疑道:>
赵昔自袖中摸出一枚银针道:“赵昔不才,也算是医道中人,要说用针,还是比诸位懂行些。”
朱胭闻言,谅他身体孱弱也逃脱不得,便使了个眼色命手下解绑。
赵昔上前蹲下身,伸手向尸身眉心探去,他虽双目失明,动作却毫不凝滞,朱胭看在眼里,倒高看了他两分。
赵昔手按在金针刺入的地方,皱起了眉,穴位分毫无差,这的确是他本家功夫。他问道:“那位孙先生,师承何处?”
杨之焕望着那两具尸体,黯然道:“罗浮。”
他说出这个名字,赵昔心头一跳,眼前蓦地闪过些画面,仿佛看见年幼时的自己,他收回手,心头已有了计较。
朱胭道:“你探出什么了?”
赵昔道:“我在茶客那里听说,罗浮有一门金针功夫十分厉害,尤其是金针挟裹内力,刺入眉心印堂穴,可以使人瞬间毙命。”
朱胭闻言,向杨之焕怒视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赵昔接着又道:“但我看这位兄弟,倒不像是死于罗浮的金针术。”
朱胭一顿,道:“甚么意思?”
赵昔道:“罗浮的金针功夫虽然厉害,但需得配合本门内功心法。针身柔软,只有将内力贯入其中,才能威力巨大。而这位兄弟眉心的针入得太浅,并无毙命之效。恐怕害死他的另有他法。”
朱胭道:“可他的尸身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别的创口,也没有中毒。”
赵昔摇头道:“恐怕是创口太细微,你们没有察觉。”他手按上尸身的太阳穴,“我方才摸过这里时,发现此处有微微的凹陷,想来这位兄弟死时中了两针,第一针在这里,第二针才是在眉心。”
他起身道:“诸位都是习武之人,必定知道人的太阳穴极脆弱,凶手正是设法将针打入此处,将人杀害。而金针留下的创口细微,拔出便难以发现。他故意留了一针在眉心,正是为了让各位以为这是罗浮的金针术。”
朱胭上前在尸首太阳穴上一探,果然如赵昔所说。
赵昔又问杨之焕:“你可确认,孙大夫的确是罗浮弟子?”
杨之焕不假思索道:“确认无误,罗浮仅有三代,弟子寥寥,第三代弟子俱都在季慈心老先生门下,大弟子‘灵犀剑客’温石桥,萍踪浪迹不知音讯,二弟子‘鬼手’赵解秋,投在武林盟手下,也不知近况,小弟子便是孙先生,他们师兄弟俱持有季老先生所赐的玉环一枚,此环十分独特,作不了假。只有拿着玉环的罗浮弟子,才能上罗浮山,我曾亲身陪着孙先生上山,他的身份我绝无疑问。”
赵昔心想,那赵解秋正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呢。不过听他提起玉环,他手头却没有这东西,难道是坠下山崖时遗落了?
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转头对朱胭道:“这么说来,怕是有人趁着杨兄和孙大夫上山,潜入寨中,偷走了刀谱,再嫁祸给孙大夫,连孙大夫此刻,都不知安危与否呢。“
赵昔皱眉道:“这是何意?”
陶小公子道:“我忘了,你是瞎子,难怪她看中
68.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