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文真与一行人游览寺院,得高僧指点,释然不少;返回途中,遇到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仗势欺人,忍不住拔刀相助。家丁受伤,连滚带爬跑回去,梁文真一行等东家前来理论。
两个家丁返回附近村庄,去到东家临时下榻处,在房间门口犹豫徘徊,思量进去要如何交代。其中较有主见的道:“阿福,你我二人前去收租,不仅钱没到手,还惹了麻烦。若照实说与东家,恐要受责难。咱就一口咬定,是对方请来帮手,拒不交租,还将你我二人打伤,你可要记清楚了,千万不可说错。”
阿福点点头,道:“嗯嗯,阿旺,还是你有办法。我等就让东家去教训那姓梁的。东家功夫一流,那姓梁的一定打不过。”二人商定,相视而笑,急匆匆进了门,一路狂奔到东家的房前,敲了门,一见东家便跪倒在地,抱着东家的大腿,哭诉道:“东家,东家啊,你一定要为小的讨回公道啊!你一定要为小的讨回公道啊。”
东家见家丁出去收租,竟如此狼狈回来,已然是非常不耐烦,听家丁哭天喊地,满腹委屈,自是怒火中烧,喝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如此大胆,竟将你二人打成这样?”说时仔细打量二人:头发散乱,满脸淤青,血迹斑斑。
阿旺哭诉道:“东家有所不知,今儿小的二人去收租,那个老不死的,真不识好歹,请来帮凶,拒交租金,还出手伤人,你看我二人······”说时,哭得更厉害了。阿福也来加油添醋,满面泪痕,泣不成声,呜呜咽咽道:“可不是吗?不过是收租而已,不给也就罢了,竟教唆打人,实在可恶至极。”
东家哼哼两声,抽出脚来,行将几步,将房角一根棍子踢起空中,伸手接住,怒气冲冲道:“你二人这就带我去,我当为你二人讨回一个公道!”
两奴才偷偷相视一笑,面露得意之色。三人一路快步,急匆匆向方才打斗之处。阿福阿旺带路,东家尾随,不觉间已快到二人之前被揍之处。二人遥指梁文真,纷纷道:“就是他,就是他。”“正是那人,女人堆里那个少年汉子。”东家抬眼望去,一眼便见梁文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周围几个女眷相伴左右,不远处是一队车马,各人三三五五闲坐,天南海北扯淡。
不看倒好,一看却更是令人窝火。仗着人多势众,便肆意妄为,行凶伤人,真是可恶。东家作此念想,心思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所谓打狗还须看主人呢。于是东家快步向前,一来便是兴师问罪,喝道:“谁打伤我的家丁,快快给我滚出来!”一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仪表堂堂的汉子,持了棍子,一脸怒色,架势颇为凶悍。梁文真起身上前,作揖道:“正是在下。”
东家见梁文真毫不避讳,大义凛然的样子,心想,真是不害臊,甚么样人竟敢强横如斯,揍了人居然还一副道貌岸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我不让他好看。因大喝一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今儿爷要给你一点儿眼色瞧瞧。”
东家说时,挥舞着棒子,朝梁文真打将过去。梁文真根本来不及解释,只得左躲右闪,往后退让。那棍棒招招有力,步步直逼,梁文真赤手空拳,应对不暇。幸而有轻功做底子,加之身形矫捷,身姿灵活,灵动如蛟龙,迅捷似闪电,这才不至于受棍棒之痛。
梁文真心想,这人到底甚么来头?棍子使得出神入化。若说他是一等一的人物,当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来便要打人;若说他不是一等一的人物,却是平白玷污了这一身好武艺。寻思间,一棒挥来,往梁文真头顶直逼而来。
“梁郎!”“公子!”“梁哥哥!”“梁兄弟!”“师父!”“······”一众人都叫出了声来,各个惊得目瞪口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梁文真迅捷往后一倒,立时躺在了地上,一个翻滚,那棍子便打了个空,地上立时被砸出了个浅窝。那东家哪里肯罢休,一棒不中,便又是收棍再次挥出,气势横扫千军,梁文真在地上迅捷左右翻滚,闪躲之间,间不容发;东家气急败坏,加了力道,手中长棍,所到之处,带起的棍风呼呼作向,更见迅猛,却伤不到梁文真分毫。
东家十分郁闷。自己的棍法,乃是一绝,却奈何此人不得,不由得对此人生出几分敬意。但一码归一码,论功夫,东家确实要对此人竖起大拇指。但作事先做人,此人的人品,东家
157 路见不平须整饬 林冲同门棍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