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收割完毕的时候,韩烽不出预料地赢得了这场比赛。
陈保良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他收割下来的谷秸,长短不齐不说,不过堆了半人高。
反观韩烽的成果,谷秸根处割的整整齐齐,还堆了一人高。
高下立判,陈保良苦着脸道:“老韩,你赢了”,说着,一脸不舍地将别在衣兜里的派克笔取了下来,向韩烽递了过去,却又有些犹豫退缩,他来回的抚摸自己的钢笔,像是在爱摸自己女人,看的韩烽差点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把将派克笔抢过来,韩烽鄙夷道:“我说老陈,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支钢笔嘛,又不是让你把老婆送给我。”
陈保良心疼道:“你轻点儿,咱们说好的,我可只借给你用一个月的。”
“知道了。”
“那啥,老韩,我这支钢笔笔尖吐水比较细,你用的时候最好是顺向着写,不要使太大的力气,不然笔尖一旦被磨坏了,这字体可就写不好了,还有啊,盖笔帽的时候轻一点,不然力道太大,笔尖儿容易折损。
钢笔里还有大半管儿的墨水,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你平常又不怎么写字,什么时候再需要,就到我那儿再吸一管儿,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你用了。
还有啊,我这支钢笔每次用完,一定要把渗出来的墨水擦干,还有啊……”
韩烽:……
他干脆一把将刚刚在自己的兜儿里放了没几秒的派克笔向着陈保良扔了过去,吓得陈保良连忙一把将自己的钢笔接住。
“得,还真把你自己这支破笔当成小媳妇儿了,我不用了,这总行了吧?”
陈保良笑道:“感激不尽。”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愿赌服输,不让我用你的笔也可以,那得用别的条件来替换。”
“老韩你说,只要不动我的笔,说什么都依你。”
韩烽哭笑不得,“行,你再好好的陪我喝顿酒就结了。”
陈保良狐疑道:“老韩,你该不会又准备把我灌醉吧?”
“哪能啊,就是少个酒友,要不然谁愿意请你?老子自己的酒还不够喝呢!你瞧瞧你老陈多大的面子,打赌输了还得我请你喝酒,这个赌打的,我可是亏大了。”
……
这场劳作一直从清晨持续到傍晚,战士们正激情似火呢,谁与不愿意去吃午饭,因此耽搁了收割的速度,拿不到最后的名次。
毕竟团长说的一清二楚,只有前三名的排有资格吃肉。
这年头,三五个月都未必能够尝到一点儿荤腥,能有吃肉的机会,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最后,一些排的战士收割谷秸几乎是红了眼,地里成熟的谷秸全部收割完毕了,乡亲们的田地也全部帮完了忙,干脆拿着镰刀向未成熟的高粱地扑去。
这可把指挥队伍的一营长史文才吓了一跳,将几个兔崽子抓过来就是一顿臭骂。
那高粱收割的日子要比谷子稍微晚一些,因为种植的时间也在谷子的后面,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呢!
这个时候要是就被割了,岂不是糟蹋庄稼?
几个连收割都能红眼的战士被臭骂之后耷拉着脑袋,逗得大家一起欢笑起来。
陈保良则是感慨,难怪被叫做疯三团,连割谷子都像打仗似的,这要是真打起仗来,那还了得。
属于晚饭的炊烟从三个村子的烟囱里飘起来,又慢慢降落之后,随着香气四溢,韩烽特意交代的炊事班做的犒劳战士们劳作的晚餐开始了。
收割比赛中的前三名排,像是打了大胜仗似的,一个个昂着脑袋站了出来,接受胜利的赏赐:除了两个大馒头之外,那一碗儿菜的最上面,还放着薄薄的几片儿肉。
这肉虽然薄了点儿,但是狼多肉少,也好理解,只是为何干干巴巴的?
一个排长怪叫了起来,“老班长,好歹也是大肥肉,怎么连点儿肥油都没有看到呢?”
吃到肉的战士们跟着哄笑了起来,“就是就是,咱们可是打了胜仗,我们排割谷子第一名,还以为是流油的大肥肉呢,老班长,该不会是你把肥油都给炼出去了吧?这还有啥吃头嘞?
512 几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