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北平城华灯初上,一些为了讨生活的人们还在为了生活奔波,离着六国饭店不远的街上,一辆雪弗兰开的飞快。黑色的轿车里坐着三人,开车的刀条脸叫冯山,是曰本华北驻军特高课的特务。冯山是地道的北平人,自打曰军进了北平城,这个从小就坏的浑身长疮的小子便投靠了曰军,仗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带着曰本特高课的人到处抓捕抗曰志士,经他手抓进大牢里的抗曰志士就不下50个。
他下午两点开始在天桥蹲点,奉上司的命令在天桥监视所谓的可疑人士,结果白白忙活了一天,别说可疑人士了,就连原本在天桥一带讨生活的混混们也都不见了。本想着回去点完卯了以后能回家喝上两盅,谁知自己的顶头上司佐佐木非要去六国饭店吃饭,还说什么六国饭店的牛排味道纯正。
“哐嘡”不知是从哪儿扔出一只大木箱正好落在轿车的前方,冯山赶紧踩下了刹车,“吱”轿车拖着刹车印停了下来,坐在后排的佐佐木和他的另一个随从齐齐的一个前趴。“八嘎,什么的干活?”佐佐木扶好自己的眼镜,一脸的不愉,用手指点着冯山的后背喝问道。
“前面有一只木箱挡住了路,我下去搬开它”冯山在心里暗骂一句,硬着头皮回答着佐佐木的问话,屁颠屁颠的下车去搬开那只碍事的木箱。就在冯山下车的时候,一辆自行车慢慢的迎面骑了过来,骑车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那顶学生帽的帽檐被压的很低,离着他最近的冯山都看不清楚那年轻人的脸。
正在气闷中的冯山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这要是换在平时,他一准会拦下这个骑车的年轻人盘查一二,可是这会佐佐木着急赶去六国饭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冯山压根就没有打量那骑车的人。
自行车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轿车的左侧门边,在三个人有些摸不着北的注视下,那个年轻人下了车,右手从背后摸出支盒子炮,整个人往轿车上一靠,点起一颗烟来,深深吸了一口,很潇洒的吐出一串烟圈,嘴里念道:“天黑风高夜,趁醉好杀人!”然后竟然用曰语说了句:“佐佐木,我是来送你回家的”
还坐在轿车上的佐佐木没有丝毫的惊慌,事实上惊慌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三个是去吃饭的都没有带枪出来,既然已经被人家堵住了,与其苦苦哀求到不如保持一个帝[***]人应该有的矜持。“你是什么人?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拿着枪来堵住我们的去路?”佐佐木戟指那年轻人,就好像是那年轻人错了一般。
佐佐木这是摆poss呢,是曰军军官们惯有的自恋情节作祟,至于他的那句曰语,则是他用来试探对方身份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整个北平城里到处都是曰军的部队和特务,佐佐木相信这个年轻人是不敢随便开枪的,一旦响起枪声,在城里的曰军部队随时就能赶过来,到时候,这个年轻人也是跑不脱的。
那年轻人笑了,在车灯的映照下,那两排白牙特别显眼,他笑眯眯的说:“我就是为了你来的”话没说完,手中的驳壳枪已经侧摆,大拇指板住枪机,“咄咄咄”就射出了一梭子子弹。夜色中能清晰的看见枪口迸发出来的朵朵枪焰,火热的子弹闪着光芒刺进了佐佐木和他那个曰本随从的身体里。
“噗”“噗”“噗”随着子弹入肉的声响,两人的身体在后座上连连抽搐,从遍布满身的弹孔中爆出一朵朵的血雾。可怜冯山,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主子认识的人,待发现这年轻人竟然开枪打死自己的主子之后,枪口又瞄向了自己这边。还没有等自己跪地求饶,身上连中数枪,只来得及哼上两声便追着自己的主子到阴间报到去了。
枪声传的老远,街上本就少的行人这下更是销声匿迹了,那开枪的年轻人到也不慌张。 用一匣子弹灭掉了三个家伙,他好像还不是很过瘾,潇洒的吹散枪口的余烟,闻了闻枪管里散发出的硝烟味,幸福的抖了抖手,自语:枪口上跳是厉害了点,如果不侧摆,还真不好控制准度。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年轻人将佐佐木他们三个人身上的值钱物件什么的搜刮一空后,跨上自行车按原路骑出大街,往六国饭店的方向骑去。年轻人刚离开不大会的功夫,一队三轮摩托就风驰电逝般开了过来,从那几辆摩托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曰军士兵,带头的是一个少尉军官。
现场就只剩
第三十九章 修罗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