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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让笑起来,“应该是兼而有之。你总该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钟离妩牵了牵唇,“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谬论。让我想想。”
“也可以试一试。”简让凑近她一些。
钟离妩的手立刻落在他肩头,“试什么试?”手指轻轻弹跳一下,笑微微警告他,“别给自己惹祸。”
简让垂眸一看,见她指间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不由拧眉,“你要总是这样煞风景,该好好儿想想的就是我了。”
“说的是。”钟离妩笑意更浓。
简让横了她一眼,帮她把袜子穿上,“赶紧睡觉。”
“嗯。”
归云客栈。
这日晚间,有两名年轻男子各自带着随从先后入住。
一个是关锦城,家在岛屿东部,以开马场为生;另一个人称邢九爷,家在岛屿西北,以售卖租赁渔船为生。
他们来客栈入住,为的是拜访钟离妩和季兰绮——先前在赌坊看到了姐妹两个,只是不凑巧,他们进门的时候,恰逢她们离开。
这种情形并非罕见。自从季兰绮成为归云客栈专司账目的管事之后,隔三差五就有年轻男子前来求见。
而她从来都不会为此出面见谁,请掌柜的帮自己婉言推辞。
这一晚,亦是如此。
至于钟离妩,人根本就不在客栈,伙计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用过晚饭,有伙计前来告诉季兰绮:“关公子和邢九爷要小住几日,看样子是要等到您得空,等您姐姐回来。”
“随他们去。”季兰绮想了想,问道,“先生又不在客栈?”
“是啊。”伙计笑道,“一早就去了傅家,指点傅先生一双儿女的功课,下午则去了赌坊,怕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季兰绮释然。她就说么,先生在客栈的话,那些人才不敢流露真正的意图。
歇息之前,她去筱园看了看双福。
双福在打蔫儿,郁闷地趴在厅堂的桌案上。
水苏道:“没像昨日似的饿肚子,就是不高兴。”
“那就行。”季兰绮又问起四喜,“去静照轩看了没有?”
水苏笑道:“傍晚叫了一阵子,把简公子书案上的一叠宣纸撕碎了,还打碎一方砚台——不是故意打碎的,见自己闯祸了,反倒老实下来。”
季兰绮忍俊不禁,却放下心来,回房歇息。
一整夜,钟离妩睡得很沉,背对着篝火,连个身都没翻。
这是简让没料到的。虽然她身下铺着毯子,可毯子下面是草地,能盖在身上的只有一件面料单薄的斗篷。
这情形之于他是寻常小事,但她也能安之如怡,便有些不合情理了。
简让由此不由怀疑,季萱和她的师傅,以前是不是经常把她扔在荒郊野地、深山老林试炼身手。
但是,真就没有白吃的苦头,最起码,眼下她不论走到何处,都能让人放心。
这样想着,他加了一些树枝,让篝火燃得更旺。
天色微明十分,钟离妩醒来,起身后先活动了一下右脚,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嗯,差不多好了。”穿靴子的时候,又笑,“起码是完全消肿了。”
一大早对上这样一张美丽绝伦的容颜,看到这样开心的笑靥,实在是美事一桩。简让问道:“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到周围看看,你抓紧歇会儿。”钟离妩走到他近前,“你那张图,能借给我一会儿么?”
简让从袖中取出图纸,“我没事,睡了一阵子。你往西去看看地形,我往东仔细看看那边的情形。”
“好。”
两个人将篝火熄灭,分头行事。天亮时折回来,抓紧吃了点儿东西,收拾好行囊,又特地带了能够充当火把的树枝,往峭壁上方而去。
自东向西,不规则地分布着一些天然的山洞,简让的手下已经去过四个山洞,仔细搜寻过,他们要去的是下一个。
往上攀爬,相对于来讲要省力省心一些,视力与手脚能够默契地配合,不需担心脚会踏空。当然,这完全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很多人若是得知他们此行的过程、目的,说不定会嗤之
20.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