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间春暖花开,大地复苏。
河北之地,天气转暖,在炕上熬了一个冬天的百姓,终于可以外出活动。
去岁年底到今岁正月的一场大战,虽避开了农忙时间,但是战马践踏,许多田地的冬小麦,还是遭受了破坏。
河间府,静海县,乃是主要战场,田地毁坏最为严重,若是不进行抢种春小麦或者豆子,今岁肯定要欠收。
这时,在静海县之东,正白旗的包衣头目,正拿着鞭子,驱赶着一个个背着篓子,身材瘦弱的旗奴。
这些年,满人损失很大,人手不足,再加上也难得自己操劳,旗田和庄园,都交给了一些包衣头目来管理。
这些人,多是一些主动投献的地痞流氓,还有劣绅小地主,对付起旗奴来,有时候比满人还很。
满清入关后,八旗圈占大片土地为旗田,而田地就需要人来耕种,八旗又掳来大批百姓为旗奴,强迫他们耕种。
中国历史发展数千年,早就摒弃了落后和残暴的奴隶制,但满清八旗不事生产,他们便以落后的奴隶制,强迫掳来的百姓为奴,强迫他们进行生产。
这些旗奴过着毫无自由的牛马生活,子孙也难以摆脱世代为奴的命运,境遇十分凄惨。
在满清统治时期,到康熙初年,依然有不少旗奴忍受不了折磨,“每岁自尽者不下二千人”,足见满清统治的残酷。
这是包衣头目,挥着鞭子,一群瘦弱的男女,背着沉重的篓子,行走在田间,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上,篓子里的麦子,撒在地上。
包衣头目见此,顿时大怒,挥起鞭子就打了过来,女子身边的一名汉子见状,连忙扑上前,扑在女子身上,替女子挡着鞭子。
“大人,饶了她吧,饶了他吧!”汉子护着女子,哭喊着求饶。
包衣头目不依不饶,鞭子抽个不停,往死里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死汉狗,你知道一筐麦子多少钱吗?我打死你们。”
瘦弱的男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女子不禁嘶声哭叫着,想把男人推开,却根本推不动,只能绝望的痛哭着,“相公,你会被打死的!”
包衣头目打了一阵,听女子的痛哭,不仅没生出怜悯之心,反而激发了兽欲,他看见女子被鞭子抽开衣服下的肌肤,忽然奸笑上前,一脚踹倒男子,然后抓住女子手腕,就往道路旁边拖去。
女子发出惊恐的尖叫,男子痛哭流涕,满脸的绝望,“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侮辱,这样的痛苦啊!”
声音撕心裂肺,绝望无比,周围的旗奴却都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显然已经习惯满人和包衣头目的暴行。
包衣头目,将女人拉到路旁,一把撕开衣服,发出狂笑,几名包衣护卫,站在一旁,看戏般的淫笑。
而就在众人兴致勃勃之际,忽然一枚箭矢射来,正中一名包衣的眉心,包衣闷哼一声,便栽倒于地。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包衣们大吃一惊,那正准备施暴的头目,顿时被吓焉了。
这时,一队吴越军骑兵,突然杀至,旗奴们呆若木鸡,包衣们大惊失色,转身便跑。
不过两条腿,岂能跑得过四条退,骑兵从后飞驰而至,骑枪突刺,从后将逃跑的包衣一一戳死。
那包衣头目,裤子还没提起来,跑了两步摔倒于地,被骑兵围了起来。
这时,他早已没了刚才的凶神恶煞,看着围着他奔驰的骑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身体颤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吴越军骑兵看他涕泪横流,光着白腚的滑稽模样,为首一员骑兵,纵马上前,怒喝一声:“畜生!”
骑兵一槊刺出,包衣惊恐后退,马槊穿过他的身体,从腚刺出,直接钉死在地上。
这时,骑兵拔出马槊,勒马环视,周围都是包衣的尸体,不远处一群旗奴,则瑟瑟发抖。
“附近哪座旗庄最大?”骑兵大声喝问。
旗奴们麻木的脸上,满是惊骇,被骑兵一喝,没人回答,反而不自觉的后退。
正当骑兵皱起眉头之时,那被抽的鲜血淋淋的汉子,
第716章席卷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