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赵公子无力地背影慢慢远去,李清照歇斯底里地喊了几遍,却终于让赵公子从自己的眼前走掉。
身已无力,心也憔悴,李清照泪眼挥洒,却还在呆呆地望着赵公子远走的方向,突然双腿一软,便即跪了下来,双手顺势向前,猛地紧贴地面,一阵疼痛感自手心传入心中,虽手难耐疼痛,却是被心中的憾恨之意隐没了。李清照顿时只觉得心中火热,难以释放,却不感觉难受。
皓月本来侍在门外,这时看到小姐着魔一般地疯狂,忙上前想把小姐扶起,无奈人单力薄,怎么也拉她不起。
几个下人前来帮忙,这才将李清照搀扶起来。
李格非与李母二人都抢出门外,担心说道:“清照你怎么样?”
李清照全然没有听到他们的问话,只觉得自己心中方才升起的芳火就这样被扑灭。
李清照哆嗦着嘴唇,小声念叨着:“赵公子。”
李格非听了,不禁急道:“你怎么还提他,你都瞧见了,人家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中。”
李清照方才浑浑噩噩,没有对周围的人有太多在意,这时悲伤之中,却多加对父母的怨恨。因此李清照回过神来,正巧听到父亲的话,更是怒火心中起,道:“父亲那样说人家,人家不走又能怎么样?”
李格非道:“那赵挺之小儿怕是得罪了蔡京,因此招致祸患。而变法一党如今士气正是低落的时候,因此他有意来拉我的关系,想稳住自己在朝中的位置。”
李清照道:“爹爹妄加判断,你又怎么知道的?”
李格非道:“为人子当以孝为先,他赵明诚熟读诗书,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会出卖自己的父亲来告诉你真相,只怕这是假的吧?”
李清照觉得父亲所说的话简直天方夜谭,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和朝政挂钩呢?
李格非好心劝女儿,却也是突然想道:“我一直将小女的终身大事和朝政扯上关系。这太不妥当了。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把她当作政治工具了吗?”
念及此处,李格非也有些自愧,想到女儿谈论意中人。自己总是拿朝政来说话,这也太过欠妥了。
因此李格非沉下心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清照,你要小心为是,爹爹并非与你作对。也并非拿你逗趣,实在是爹爹真心待你,这才如此小心谨慎。爹爹并非对那赵明诚看不上眼,只是时局所限,他与爹对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抛弃了你。因为这些,爹爹就要更加小心了。”
李母也宽慰道:“你爹说得没有错,他赵明诚对你怎样,我们都不得知。还是需要你来断。今日他一番话就将你说服,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李母一口一个“他赵明诚”,这让李清照听着十分刺耳,不过父母方才的话却让李清照冷静下来,仔细想道:“爹爹和母亲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我一个女儿家,不能这么武断。”
因此李清照也不哭泣,也不难过了,心里想道:“若赵公子真心对我,那今日之事便也不怎么妨碍我们的。没有事的。”
李清照看着母亲,“嗯嗯”两声,点了点头。
李格非见女儿不再哭泣,心也稍稍放下。又与女儿安慰了一会儿。
李清照又待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虽然父母对自己好,可是若教自己怀疑赵公子的为人,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清照心里矛盾重重,虽知父母之言很有道理,不过感情也难受心里控制。自己只要一想起赵公子来,便是浑身火热,有说不出的兴奋感。
李清照回到房中,心里依然难以平静,便是神魂乱游,心不在己。皓月在她身后,无奈轻声叹气,道:“小姐真是命苦。”
李清照虽然心神乱游,可是还是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听到皓月的话,便无奈一笑,道:“你觉得赵公子昨日的话是真的吗?”
皓月问:“小姐想听真话吗?”
李清照道:“当然是真话了。”
皓月道:“我觉得赵公子说得当然是真的了,皓月虽然没有身在朝中,不知政事,可是瞧赵公子昨日的那个样子,皓月便知道他是对小姐十分真诚的。”
李清照知道皓月要说这样的话,本来也不在意,可是忽然听皓月这么一说,又听她方才说“当然是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仇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