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秦若怀准时地在九点半踏进f大的校门,今天的课从第三堂开始,因此她不疾不徐地走在校园中,雨已经停了,道路两旁缤纷的杜鹃花丛沾上水气,更显鲜活明亮,看得她心情也不禁清朗起来。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她随口念了一句北宋词人秦观的“满庭芳”,秀静的脸庞漾起一朵难得的笑靥。
她很喜欢诗词,认为那是中国文人的智慧结晶,用最精简的文字来写人、写景、写情,读起来更是畅快淋漓,情绪激荡,这也是她选择系就读的唯一原因。
阳光破云而出,校园春色更浓,她看了看表,决定早点到教室去预习等一下要上的“诗经选读”,这堂课也是潘写意的最爱,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经常借故请病假的潘写意会如此热中这门课,可不是因为对诗经有兴趣,而是和其他女同学一样,迷上了上课的新任教授安知礼!
真是的,她怎么看那个教授都像个木头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好笑又不解地摇摇头,大跨步走向院。
才走没几步,一辆轿车忽地悄然无声地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呆了呆,正纳闷是哪个学生或教授这么不会开车,后车门霍地打开,探出一只手臂,不由分说地將她抓进车内。
“啊?”她吓了一跳,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整个人已被强拉上车。
车门重重地关上,锁住。
这…这是干嘛?
她忙不迭地想坐正,一张着了火的俊颜赫然欺压向她,冲着她便阴鸷地质问:“把写意交出来!”
“什…什么?”她错愕不已地瞪着江醒波,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你把写意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江醒波怒火更炽,揪住她的领口厉喝。
“你在胡扯什么啊?江先生?你要找写意就该去她家找…”她不解地道,并急着挣开他的压制。
“哼,别再演戏了,写意怎么可能在她家,她不见了!”他气呼呼地道。
“嗄?”她愣住了。
潘写意…不见了?
“快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他的耐性已经快用完了,这个姓秦的女人大概非把他惹毛才甘心。
“我?”她瞠目结舌。
“对,当然是你,你想和我抢写意,所以才把她藏起来,对不对?”
“我没有…”她连忙否认。
“显然,那天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秦若怀。”他的声音冷得能將人冻毙。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急急辩解。
“你会不知道?哼!别想狡赖了,以你和写意的‘情谊’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行踪!”他更加欺近,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一股他专有的男性霸气直取她的口鼻,带着淡淡的麝香,令她窒息昏眩。
她眼中全是他那双熠熠的怒目,漆黑的瞳仁深邃悠远,似乎藏匿着无限的疲惫和烦郁,以及一抹无人能触及的孤寂…
“说啊!写意在哪里?”他用力摇晃着她。
她脱了轨的心思被他的怒斥声惊醒,回过神,马上使尽力气从他的揪扯中挣脱开来,退向角落。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两天写意根本没来找我。”她大声道。
“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他压根儿不信,冷冷地坐直身子,拳头握得卡卡作响。
“你…你想要怎样?我…我告诉你…有格调的男人是不打女人的…”她骇然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是什么歪理?江醒波眉头更加打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只要你说出写意人在哪里,我就会放了你,而且既往不究,说不说?”他恻侧地盯着她。
“你要我说什么?我这两天真的没和写意见面,信不信由你。”她纵然害怕,但也无话可说。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能撑多久。”他浮起一记森冷得令人打颤的笑容。
“你你你…你到底想怎样?快放我下车!”她紧张了,边嚷着边拚命想拉开车门,无奈车门锁怎么也弄不开。
“除非你说出写意在哪里,否则…”他说着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他胸前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