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王都,咸阳。
又是秋末了,咸阳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很多。居住在城内的国人脚步匆匆,遇上相熟的人,往往要问几句关于庄稼收成的话。
或许是运气守恒定律——去年冬天秦国遭了雪灾,但今年的农耕收成却颇为不错。
农人脸上带笑,心里欣喜。
只要能交上税,就不用担心被大秦官府治罪了秦国国法甚严,法吏才不会管你甚么客观理由三七二十一,只要你交不上税,那就要重罚。
轻则罚去城旦,重则削爵苦役确实让秦人心惊胆战。
总之,今岁的咸阳一派安静祥和的氛围。
仿佛去年冬天,楚曲阳侯亲率精兵雪地长途奔袭——曾给咸阳城带来的阴影,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了。
王宫之中,嬴卓的生活一直都很平淡。
每天就是读读书,然后练剑。
一套剑法耍下来,剑风四射。一柄漂亮的铜质古剑在嬴卓的手中挽成了一泓秋水,一身简单质朴的黑色麻布衣裹在嬴卓前凸后翘的身材上,汗水淋漓。
也算是沉闷肃杀的秦宫之中,一幅难得的美景。
这里是秦宫后院,倒是不可能有男人出现否则看着嬴卓那一抖一抖的身材,定然会鼻血直下三千尺。
练剑完毕,嬴卓收剑回鞘,丰满浑圆的胸口一起一伏。
有其他路过的秦国公主,虽然身为女性,也难免眼馋地扫了一眼,然后掩饰地笑道:“卓姐姐,又在练剑啊。”
“你的小夫君有没有给你写信呀?”
“嘻嘻,那个俊秀的楚国小蛮子,该不会已经忘了姐姐吧”那公主调笑着说道。
嬴卓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方才的英姿飒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么甚么小夫君,还没落在实处呢。”嬴卓半羞半恼:“若再胡说,莫怪姐姐要你陪我对练剑招。”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嬴卓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婚约,定得当真草率!
自己分明比那个那个小家伙还大了好几岁呢。
真是稍一想来就让人羞臊!
话说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那个该死的熊午良还真一封信也没给嬴卓写过有这么对待未婚妻的吗?
嬴卓每每心念及此,都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反过来也让她松了一口气,要是熊午良当真隔三岔五地来一封信,里面你侬我侬地说些‘暖床丫鬟’之类的荤话,那才让嬴卓羞愤欲死呢。
虽然如此,嬴卓还是在心底有那么嗯,有那么亿点点盼望熊午良的来信
哼,居然不理本公主,死直男!
话说回来,嬴卓又很是忧虑——熊午良不写信也便罢了,可别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不然,怎么连官方消息上也见不到熊午良的名字?
仿佛那个在近几年里横扫诸国、威名赫赫的曲阳侯,突然间就消失了一般。
无论是齐楚联盟,还是魏韩楚三国互使按理说,熊午良都是促成这一切的大功臣。
在这种重大场合,熊午良身为楚国大司马,也总该露个面才是。
担心
惦记
唉!
“姐姐在想什么?”一句问话,打断了嬴卓的胡思乱想。
糟糕,那个王妹还没离开呢!
嬴卓的脸更红了红到了耳根。
那个秦国公主见状,笑得更加肆无忌怛:“卓姐姐,要是那个小南蛮当真忘了你,不如妹妹我就牺牲一下自己,替你嫁到楚国去罢”
嬴卓更是又羞又恼,脸上三片红霞她深吸一口气,计上心头,反而调笑道:“我看妹妹姿色也不错,不妨与我一同嫁过去算了。”
“到时候咱们姐妹身在异国,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我知道曲阳侯不会介意的。”
这下,那个再三出言调戏的秦国公主可就吃不消了,脸烧得比嬴卓还红,连连讨饶
事实再一次证明,只要你表现得足够流氓,那么其他流氓反而会比你还娇羞。
恰在此时,门外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
407 终于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