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楚怀王今天算是十分忍耐了。
像是被剧辛这样当众指着鼻子骂,无疑是触及了楚怀王的底线——咱家楚王可没有甚么‘唾面自干’的肚量。
楚王芈槐一向最看重面子了今天这么当众挨骂,居然还能忍下来,也算是面对燕人的时候确实有些做贼心虚。
u1s1,剧辛骂得没啥问题啊。
当日自己那个侄子喝完酒后,噔噔蹬跑到自己面前,要自己将这个‘会盟大典’至少开上三个月,然后又说自己封地里有事儿云云,连夜跑路。
当时自己还不解其意,只是觉得大典一连办上三个月很有排面便笑呵呵地同意了。
没曾想,熊午良这混小子,居然是去偷燕国人的水晶去了!
居然还真被他偷家成功了!
虽然楚怀王反应慢了些,但是毕竟不是蠢货——燕国的衰落、齐国的复国,都对楚国有着重大的积极意义。熊午良这一手偷家,简直妙极!
这下真相大白,楚国君臣无不在心中暗爽——
你燕国人不是高贵吗?不是自称血统尊贵吗?
你们不是看不起楚国吗?不是不想让我芈槐称霸吗?
回想会盟大典第一天,这个剧辛就当众想让楚国难堪。若非曲阳侯熊午良关键时刻以力服人,强力将剧辛的话茬镇压下去这会盟大典险些就成了一场引人耻笑的闹剧。
嘿嘿,现在好了,你家没了!
你还狂吗?还叫嚣吗?
但话说回来——现在剧辛骂的字字属实,确实让楚怀王有些难堪。
殿前的禁军甲士对着剧辛怒目而视,用逼迫的目光瞪视着后者楚怀王挥了挥手:“将这个狂悖之徒拉下去,让他自己先好好清醒一下再回来。”
这算是楚怀王很给燕国人面子了。
殿前甲士们轰然一生,便走上前去,欲要将已经失去荔枝的剧辛拉下去
却见狂怒的剧辛噌一下,居然拔剑在手!
几下胡乱地挥舞,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禁军士卒猝不及防,痛呼一声,低下头去用手一摸,脸上没有甲胄覆盖的地方已经满是鲜血。
所有的诸侯、大臣无不变色!
焯,闹大了!
骂上几句也就算了,如今公然在楚王面前伤其侍卫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再加上眼前的场合特殊,竟然见了血此间怕是不能善了。
剧辛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回想燕国的强国之路,剧辛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
如今却毁在这些下作的楚人手里让他如何能按捺住怒火?
“楚国!果然是蛮愚之国难怪当初天子分封诸侯之时,只封了熊译一个小小的子爵”
“如此卑劣下作之事,想必也只有蛮夷楚人才做得出来!”
“那熊午良卑劣无耻,想必正是楚人的一贯作风芈槐,你根本不是甚么楚王,你只是个南蛮酋长楚国永世为中原国家所不齿!”
完了。
所有的旁观诸侯,都不由得侧过头去,躲避楚怀王那张已经变得铁青的大脸。
剧辛盛怒之下这一番话,无疑是在所有楚人的雷点上反复跳舞。
果然,只见楚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此时,门口处却传来一阵清亮的笑声。
所有人都懵了!
眼看着楚王已经破防了,这个时候谁还敢笑出声来?
所有诸侯、大臣都望向大殿门口处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悠悠地走进来。
一袭华贵黄衣的熊午良笑意吟吟,闲庭信步而来:“听说这里有人在骂我?”
在场诸侯全都屏住了呼吸——倒还真是巧了,得胜归来的熊午良恰巧也在今天回来,与盛怒的剧辛撞在了一起。
楚王怒气顿消,笑眯眯地盯着走进来的这位‘偷偷摸摸办大事儿’的侄子。
嬴卓则瞪大了双眼,心中浮出一抹担忧这剧辛明显已经发疯了,该不会也要当众臭骂一顿熊午良——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呗,偏偏还要这个时候这么高调地出现,凑什么热闹?
只听熊午良笑
379 熊午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