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东方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 只是之前眼花了一下而已, 但是日暮和子车无奇却大惊小怪的, 搞得他也挺紧张。
他们连忙就走了, 留下夷玉和唐风居两个人继续在除恶大/会监/视动向,免得有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的。
三个人快速的回了房间, 日暮也跟着他们进来了。一路上子车无奇都在问东方有没有感觉不好的地方, 或者哪里突然疼了。
东方一直都是摇头,他是真的并没有感觉到。
日暮关上房门, 这才说:“蝉蜕的时候很疼,但是尽量不要叫出来, 你也知道的, 九日谷的人简直就是众矢之的,要是别人发现你在蝉蜕, 绝对把你乱刀剁成肉泥。”
东方点了点头, 说:“我知道。”
子车无奇听到这个就脸色不太好看了,东方一直是他的心头宝,他怎么忍心让东方受这么大的痛苦?
日暮又看了一眼子车无奇, 说:“你们两个结过契, 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九重契。那我就劝你一句, 在他蝉蜕的时候,你千万别替他分担什么痛苦。”
子车无奇一听, 眉头皱的更深了。
日暮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并不是随便脑子一热就胡说八道的。
蝉蜕的痛苦很厉害, 就算分担一半,恐怕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日暮说:“你帮他分担,他的痛苦也足以痛彻心扉的了,根本缓解不了什么。况且在他蝉蜕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你应该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不然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使坏,他可就没命了。”
东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子车无奇以前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东方觉得,就算还有下辈子,恐怕自己都还不了子车无奇给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子车无奇的确舍不得他,其实东方也不舍得让子车无奇替自己受苦。
东方说:“对,日暮说的有道理,咱们目前在冯家,还不知道冯家人要耍什么阴招,你要是替我分担,恐怕咱们就没有健全人能见招拆招了,你守着我就行了。”
子车无奇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东方瞧他长眉紧皱,眼睛里情绪很多,不过一眼就能看出他眼中的心疼之色,子车无奇这是在心疼自己呢。
东方有点感动,他忽然想起来了,从小到大或许真的只有子车无奇会真的心疼自己,虽然握奇师叔也会经常罚他,但是也是真的心疼他。
后来他叛教出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对他好又心疼他了。
东方心中一阵波澜,忍不住就去握住了子车无奇的手,有点别扭的说:“喂!师叔,我说的话你倒是听到了没有啊,怎么又默不作声了。”
子车无奇突然听东方叫自己师叔,简直都愣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东方一眼。
东方真是无/地/自/容,感觉特别的羞耻,已经好些年没有叫过师叔了,感觉怎么有点像是情/趣称呼一样,越想越尴尬。
子车无奇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说:“好,听你的。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出破/解蝉蜕的办法。”
东方点了点头,说:“这个是当然了。”
日暮瞧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简直想要翻个大眼白。
日暮说:“咳咳,你们腻歪完了吗?请允许我再说一句话。”
子车无奇凉飕飕的看着他,说:“你说。”
日暮说:“我就是想说,如果他到时候疼得实在受不了,他就打晕他……”
东方说:“可以打晕?那我蝉蜕的时候,就直接打晕我好了。”
日暮说:“的确可以打晕,这个办法我试过了,不过啊,好像也就只能晕过去半盏茶时辰,很快就会疼醒。”
东方一听差点炸毛,说:“那这算屁的办法,半盏茶的功夫?还没放个屁时间长,那要打晕我多少次?还不把脖子打断了?”
日暮摊了一下手,说:“我也只是建议你而已。”
日暮说完了就站起来了,准备出门回自己房间去,说:“你们要是还有搞不定的,就去叫我好了。先让东方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疼得死去活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46.五曰怨憎恨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