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热,是子车无奇温暖的体温,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东方的脸上。
东方此时只能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眼睁睁感受着那温暖却让人战栗的体温。他不能动,不能说,甚至连皱眉也不能,更加不能避开那只手的抚>
因为以前的种种经历,东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接/触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夷玉也绝对没有这种权>
异样的感觉让他不适应,如果可以,他真想撕碎子车无奇那完美的脸,让他把手移开。
子车无奇的手停留在东方的脸上,这还不算完,只是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竟然缓缓的婆娑了起来,眼神颇为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眼神儿倒是让东方震/惊,险些忘了脸上让人不悦的触觉。
子车无奇在想什么?
东方曾经是他的师侄,两人也相处过不少年,但是他到底在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这个人说好听了仙风道骨,说不好听了不食人间烟火。他几乎不哭、不笑、不忧愁、不发/怒,没什么人能让他喜悦,没什么人能让他憎恨,也没什么人能让他吃亏。
世人崇拜的握奇公子,在东方的眼里更像是一尊木雕,一具尸体,或者说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东方也在奇怪的瞧着他,屏气凝神的看着。
然而子车无奇这个时候,却转了身,站了起来,房门“吱呀”一声,掩住了他的身影,阻隔了东方的视野。
只是东方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一声叹息,伴随着子车无奇一同消失,和他的眼神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这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东方一个人了。
东方松了口气,毕竟眼下的处境太过于诡异,他需要一些时间,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东方的心境比刚才被子车无奇摸了脸还要糟糕,心里一团火气,又是急躁又是慌张,就算面对大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焦躁过。
他本来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转/世,大限一到就会转/世修成鬼仙。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东方本来安排好的大相径庭。
他发现自己不只是不能动,身/体里竟然毫无修为,什么也没有,空白一片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如此一来,东方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想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不管是那些他真正的仇人,还是那些想要伸张正义的人,都以铲除他为己任和荣耀。
而现在的东方,简直弱的不堪一击,随便来个稍有修为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让他万/劫/不>
东方深吸了两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他内心仍然无比焦躁,眼珠子不停的滚动着,逼/迫自己快速找出一个解决办法。
他下意识的四处乱看,就发现这屋子里的布置极为简洁。
床、桌子、椅子、屏风、条案……
当然还有角柜上放着的一面镜鉴,这镜鉴可不是姑娘家梳妆用的,说起来虽然并非大有来头,但是非常实用,摆放在屋子里可以镇邪驱灾。
镜鉴不大也不奢,但是角度摆放的刚刚好,正巧能让东方大体瞧见整个房间。
东方望了一眼那镜鉴,整个人都有些发懵,镜鉴里有床、桌子、椅子、屏风、条案,但是唯独一个人也没有,包括自己也没有。
东方怔了瞬间,思忖着难不成因为转/世出了岔子,自己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
但是转念一想,绝对不是,刚才子车无奇还摸了自己的脸,若自己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人鬼殊途,那触/碰的感觉不可能如此实在。
当东方猜测了许许多多可能性之后,他终于注意到了,镜鉴中放在桌子上的玉匣。
是了,那是放龙甲神章的玉匣,玉匣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东方决计不会认错。
东方可以很清晰的从镜鉴中看到这只玉匣,玉匣的影子在镜鉴中有些略微的扭曲,不是那么平整。
他抬了抬眼睛,目光略微向上,这回他并不是从镜鉴中看到这只玉匣了,也不是影像,而是实实在在的玉匣,那条裂缝也非常实在。
而他自己,就躺在这只长九寸阔八寸的玉匣中。
这不大的盒子,霎时间好像是一
2.一曰生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