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云意识到身份暴露,再也掩饰不下去,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袖中飞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张义早有防备,侧头避过,近前一把锁住他的脚踝,将他往车外拖去。
尹星云垂死挣扎,手脚并用,连踢带扯,一边想要摆脱张义的拉扯,一边想要关上车门,换得喘息之机。
然而早就戒备的便衣岂能让他顺心,他们从另一侧上去,连拖带拽,终于将尹星云弄下了车。
四人制住他的手脚,一人锁住他的下巴,一人拿着手电筒检查他的口腔,一人负责搜身。
“科长,有发现!”检查口腔的便衣指着尹星云的后槽牙道:
“旁边几颗牙齿都有磨损痕迹,只有这颗完好无损,应该是假牙。”
假牙意味着藏、毒,但现在不说没有工具,就是有工具,一个不小心弄破了牙齿,毒粉流出来,尹星云必死。
“堵上他的嘴巴,给他来一针。”张义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尹星云被牢牢制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原本坚毅狰狞的目光,此刻充满了震惊和不甘。
“张张上校,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便衣将尹星云控制,给他注射麻醉剂,德国佬威尔满脸惊愕和不解地走了上来。
“怎么回事?”张义斜倪他一眼,然后一把扯住尹星云的头发,使劲一撕,假发不翼而飞,露出一头整齐梳向脑后的黑发。
然而再顺着他的脖颈皱褶,直接扯下了他蒙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特工卸掉假胡子假面等伪装,一般都是用热气熏蒸,被张义这么一扯,直接粘掉了尹星云下巴和脸上的一块皮,伤虽不深,但很快就流出了血,痛的他直皱眉头。
但很快麻醉剂就起了效果,尹星云直接昏死过去。
“认识吗?”张义指着剥去伪装后的日谍,冷眼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德国佬。
“噢,这太不可思议了.”德国佬目光闪烁,连连摇头,“不认识,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您不是说他是你的朋友吗?”
“这这是个误会,上校,你听我说,你们中国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是我的朋友,不过是我在酒吧才认识的,他说他有心脏病,我一时心软.谁知道他利用了我的善良.”
威尔一脸懊恼和无辜,连连比划,说的前颠后倒.总之他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这话你还是跟委员长解释吧。”张义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转头瞥了一眼此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司机,意味深长道:“我希望你回去如实向你的上级汇报。”
不待司机回复,张义挥手道:“收队。”
汽车很快浩浩荡荡呼啸离去,吃了一嘴尾气的威尔失魂落魄地滑到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个人就是老鹰?”
裹着将官呢子大衣的戴春风阴沉着脸透过镀膜玻璃看着审讯室内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尹星云。
“是,所有的刑罚都用过了,他就是不开口。”
戴春风轻轻哼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在特高课的军衔,但他可以勾连德国顾问,一定是条大鱼,万事开头难,审讯更是如此,对待这种死硬分子,一味用刑是不行的,还是要找到他的薄弱点才行。”
“要不处座您亲自审讯?”张义心说,坐冰这种刑罚就是戴老板从资治通鉴中翻出来的。
“苏武牧羊”的典故很多人都听说过,当年苏武奉命出使匈奴,却被扣留,匈奴人对他用的就是坐冰这种刑罚。
当然这话张义也只能在心中说说,上次戴老板亲自出手,就没有拿下冈田芳正的口供,这次要是再失手,不是打领导脸吗?
“是。”看戴老板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张义只好点了点头。
“要不试试吐真剂?”一旁的毛齐五冷不防插话道。
戴春风挑了挑眉毛,疑惑问:“吐真剂?”
显然他对这個玩意也没有听说过。
毛齐五接话道:“卑职这几天看郑副处长留学德国期间带回来的一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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