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過了十分鐘,他在我驚訝眼神中步履穩健的抬著一個與他腿差不多一般高的桶放在某個角落,我小跑過去看,裡面裝著半桶水,他的力氣到底是有多大。
“用吧,我先出去了。”
“謝謝…”
這桶和我腰齊高,要爬進去都怕一時手滑會整個人直接栽進去。我掀開門簾一角偷瞄,確定他走遠了我才開始脫衣服,這裡沒屏風,沒東西遮住真沒什麼安全感。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桶邊爬進去,一觸到水,才知水溫是暖的。我望向門簾方向,一股暖意不斷地從腳底湧向全身,不停地在我的四肢百骸流淌,最後全部聚集在我的心房,停止不動。忍了又忍,还是遏制不住自己嘴角別彎起来。
今天一整天都沒出到什麼汗,頭髮也已經洗過了,所以只用清水洗沒用沐浴露也不會覺得洗得不夠乾淨了。饒是如此,我還是在水裡把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仔細的搓幾遍,才從水里出來快速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把变声药拿一粒出来吞下肚。
接下来就是狐狸了,我把狐狸抱起來,要给它洗澡是不能的了,只能用水擦擦它的嘴巴周圍,确保它嘴巴不會油膩膩的就行。
弄妥后我坐在草蓆上伏在桌案等他回來,現在是八點,也不知道他會忙到幾時才回來。
我忍不住嘆口氣,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地步?一直寄人籬下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多糟,应该感到知足了,至少没被虐待、被打、无缘无故被吼、被奴隶的,反而比较多是他在照顾我。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在轻微晃动,接着一停,感到自己被放在软绵绵的物体上面。我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里的是罄狱的脸,他的脸靠得我极近,几乎我们俩的鼻尖要贴在一起了。
我摒住呼吸,感到很不自在,下意识往后一缩把他推开,再推一次,他还是纹丝不动的。
算了,不推了,这人真是怪。
我咬咬嘴唇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感覺手底下之物摸起來滑滑的,往下看,原来刚刚我觉得软绵绵的物体是床来的。
这时我脸慢慢越来越烫,好奇怪,为什么要把我抱上床?就算我睡着了也可以叫醒我啊。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很喜欢抱我似的?
我轉回頭,他已經直起身坐在床邊了,我也跟著坐起來,一時相對無言。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了,總覺空氣裡泛著一絲曖昧氣息?
“歇息吧,晚了。”
聽他這麼說我馬上下床,一隻腳剛碰到地面就聽到低沉的嗓音響起。
“去哪兒?”
“你不是要睡了嗎?”
“與你下床有關?”
“那你要睡了,我自然是得下來讓你睡,這兒只有一張床,不下來那你睡哪裡呢?”
“如你所說,這兒只有一張床,你下去後要睡哪裡?”
之前就有想過這問題了,雖然這床是由好幾張獸皮鋪疊在一起形成一張床的,可要我開口問他可不可以抽一張出來讓我睡,我又鼓不起勇氣說出這要求來。
“我睡在草蓆那兒就可以了。”
他不答話,只是直勾勾的望著我。
我抿抿嘴,他的臉色有些不豫,整張臉都沉下來了,周圍的溫度也急速下降,忽然就覺得有些冷。我有些畏縮,忍不住挪遠一些,這倒好,氣氛更加不對勁了。
“一同睡一張床。”
“不要吧…我睡草蓆就行了,真的。”
話音一落我就想趕快下床,然而還沒站起來就被他抓著手臂。我抬頭看向他,親眼見證他臉色從原本只是有些不豫,轉變為凶狠,目露凶光的盯著我。我咽了口口水,害怕的感覺越來越深。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什、什麼話?”
“完全服從我命令。這句你別告訴我,你忘了。”
我仔細回想,但越害怕,就越想不起來,我望著他,他還是維持著凶狠的臉色盯著我。
腳邊暖暖地,原來是狐狸在蹭我腳。
我單隻手把它抱起來,忽然委屈涌上心头。我把頭埋進狐狸的懷裡,忍不住落淚。
我感到我手臂一緊,“你哭了?”
我沒理他,繼續抽搭著。我感到他手碰我臉想把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