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老鳖是我第一个千术师父,但我们的师徒缘却很浅,因为不久后,我就去县城上高中了。
再就是,王老鳖只会一些很浅显的千术,都是手上的活,而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又是极高的,所以没用多久,他也就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
而且千术这东西并不是一层不变的,除了基础的手法外,科技出千也是与时俱进,什么药水扑克密码扑克数不胜数。
套用一句老话,千术是死的,人是活的,临场发挥很重要。
那天,我看王老鳖在角落坐着,叼着根烟,一边摆弄着扑克,就靠过去,蹲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就看他摆弄扑克牌。
王老鳖看我过去,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就没再理我,而我就跟一边蹲着,一直看着他。
终于,王老鳖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就问我一直看他干啥,我也没藏着掖着,很直接的告诉他,我想跟他学千术,他一愣,但却没否认自己会千术,而是问我为啥学千术,我同样很直接的说,学千术的目的是抓千。
王老鳖听我这么一说就笑了,问我说,你学千术是为了抓千,我要是会千术的话,那我就是老千,如果我教你,岂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要抓自己的师父
我挠挠头,被他绕的过会儿才理清楚,就说:“王叔,只要你教我,就算你真的出千了,我也不抓你”
看我信誓旦旦的,王老鳖觉得好笑,就问我是不是真能做杨大虎的主。
听到杨大虎,我本能的害怕,可还是嘴硬说能,王老鳖就笑,也不说话,给我笑的很不自在,没一会儿我就有点不乐意了,就说你不教拉到,我找别人学去,到时候看着别人出千赢钱看你后不后悔。
看我要走,王老鳖把我拉住了,说今晚就教我,让我跟去他家。
我一听高兴的不行,那时候一门心思想多抓点老千,把对爸妈的怨恨发泄在老千的身上,却不想我这是一步步走进了老千的行列。
当然,我让二奎抽水,又跟红姨打了招呼,就跟王老鳖去他家了。
他家住在镇南,是个小平房,三间房,有个不大的客厅,还像模像样的摆了茶几和沙发,在那个年月,一般家庭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别看王老鳖长的跟王八似的,可他喜欢秋姨却是年轻漂亮,看着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跟红姨的关系不错,对我也很好,见我去了,就给我拿水果什么的。
王老鳖很不耐烦的把秋姨赶出了客厅,秋姨很乖巧的样子,起身就离开了小客厅。
我不禁乍舌,没想到王老鳖这王八样还挺厉害的,把媳妇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老鳖有点得意,看那眼神儿,有点显摆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一气管炎,秋姨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听他的,可他要是总嘚瑟,秋姨就挠他满脸花,可他从来不承认是秋姨挠的,他总讪讪地说是猫挠的。
之后,王老鳖找出一副扑克,问我现在都会啥,我说啥也不会,但是我记性好。
我也没说会洗牌的事儿,常在场子玩的赌徒,都会耍上那么一两手,这时候瞎嘚瑟就是丢人现眼。
王老鳖把新扑克拆封,然后正面朝上放在桌子上,手一划扑克牌就成了一个扇形,牌序一清二楚,除了两王外,就是从a到k的顺序。
接着,王老鳖把牌拿起来快速的洗牌,抽排式洗牌,可以看出,并不是小平头用的那种假洗,可是当王老鳖把牌亮出来后,牌序竟然一点也没变
王老鳖冲我咧嘴一笑,说这才叫假洗,小平头那两下子完全是不入流。
然后,王老鳖给我用慢动作演练了一遍,所谓的假洗其实很简单,只要肯用心练,任何人都能学会。
将扑克牌握在左手,右手从底部抽出一落牌,用母猪与中指夹住牌的两端,食指按在上面,然后是食指向前掌握了,但没有实战,我也只是菜鸟而已。
很快,中考,我很轻松的考进了县一中,杨大虎当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赌场关了,带着我去了县里,红姨当然是要跟着的,大头一家人也都跟着。
杨大虎的小圈子门槛很高,围绕他身边的只有红姨和大头,虽然显得略显单薄,但即使是在县城,他也混的风生水起,还是那句老话,人不狠站不稳,杨大虎到了
章八二奎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