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不是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虽然很少见,但不是什么秘密。
赌场大门装有超能力检测装置,进入的超能力者必须持有专业机构出具的能力书,如果能力可以用来作弊,保安会请他出去。
又在街道上绕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他快步走过僻静的路段,来到繁华的商业街。
关上酒店的房门,他脸上所保持的轻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躺在松软的床上,秋笙用力揉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脑袋如同被塞入了一团真空压缩的棉花,真空袋漏了气,棉花剧烈膨胀,挤压他的大脑,疼得厉害。
这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
不是超能力,而是运算能力,是秋笙与生俱来的能力。
幼儿园时期,他就有所察觉,上了小学,他确认了自己与众不同。
别的孩子背得艰难的课文,他只要认真读两遍就能清晰的记下,别的孩子要用纸笔进行的计算,他心算就能得出答案。
到了中学,能力进一步进化,不需要刻意去记忆,凡是看过的、听过的、感触过的,他就能清晰的记下。
同时,他的计算能力大幅度上升,在专注状态,他甚至可以和市面上最好的个人电脑比试运算速度。
进入大学,他发觉了自己能力的一种运用。
在某种程度上,他可以预测未来。
不是神秘学上的占卜,而是科学上的运算。
物理课上,经常有根据汽车速度和加速度,求刹车时间的题目,这就是运算对刹车时间的预言。当然,实际生活中需要考虑的变量很多。
三百多年前,一位名为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提出一个假设: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
假设的本质是决定论,决定论在18、19世纪基本上统治了科学界,即便后来受到了一些冲击,这项理论依旧没有被推翻。
依靠对数据的分析运算,秋笙可以做到某种程度上的未来预知。
他就是用这样的运算,将玻璃珠“送”到了跟踪者的脚下。在这次运算里,用得最多的除了物理学,还有心理学。
道路宽敞,玻璃珠很小,如何保证对方一定会往玻璃珠那里走?这就是心理学的领域。
可以用通俗的事件比拟:道路十米宽,其中一段半米宽的区域干净,其他地方不是积水就是垃圾。
积水不深,垃圾不高,可行人不会往上面走。
尽管道路宽十米,实际却只有半米,行人的路线是一定的。
这就是决定论。
秋笙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充满了“积水”和“垃圾”的路段,将玻璃珠放在“干净”的地面上。
回顾完刚刚的情形,对其中的信息进行了整理和归纳,秋笙走到卫生间。
冰冷的水泼在他的额头,刺激他的皮肤,大脑的疼痛短暂好了些。
头疼是能力的副作用,运算越多,大脑的负荷就越大,脑袋越是疼得厉害。
像今天这样的应用,几乎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疼痛让他无法入睡,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踏入梦境。
第二天一早,他登上了返程的飞机。
一路平安。
走下飞机,踏在龙宫市的土地上,他松了口气。
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不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笙,你去哪了?”女声清脆。
“阿笙是什么称呼,叫哥哥。”秋笙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家的位置报给司机。
电话里是妹妹秋舞草,今年刚上初中。和略带古典的名字不同,性格有些跳脱。
“别想扯开话题,”舞草熟悉秋笙的性格,“你不是说要
第二章、舞舞舞舞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