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南湘馆,就不得不提起萧逸阳两年前,走到徐州被绑架的事。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盯上他的,反正就是一路上使了很多阴险的招数,都被他和一众侍卫一一避开了。
可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想到一天晚上在野外扎营的时候,会被人在水里动了手。
等他一个人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很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雕窗,从窗口可以看见高大的芭蕉和湘竹。
室中焚着苏合香,东面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古砖香梨木的琴桌,上面摆着张梅花古段文的瑶琴,旁边放了张梅花式样琴凳。
西侧还摆有一张棋桌,放着两只棋盒,一旁的矮花几上摆一个古铜瓶,插几只支天竹。
里头一间是卧房,中间垂着月色秋罗绣花纱帘,帘上绣的是梅花。
屋子正中摆着张花梨四仙桌,上面放些几样水果,还有壶茶水。
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子背对着萧逸阳坐在张楠木方椅上,手里正端着只茶杯慢悠悠喝着。
在他对面是一个彪形大汉,此时正佝偻着身子,面向纤瘦男子低垂着头,看起来似乎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两人可能没料到他会这么早醒来,或者压根儿就不认为他能逃出去。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避讳。
只见有纤瘦男子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们下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人是个瘸子吗?”
“咱们折了这么些人手,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抢了个瘸子回来,你们说要怎么跟上面交代?”
这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阴柔,让人莫名的觉得阴冷,就像一只毒蛇在嘶嘶吐着信子,只听得人汗毛直立。
只见那彪形大汉点头哈腰的赔着不是,又用猥琐的语气说道:
“玉公子,这事确实去我们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可谁叫这小子实在长得太过逆天么!”
“反正这人也抢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直接给放了或者一刀噶了吧?那也太浪费了不是!”
“除了腿瘸以外,您看看这小子,那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够让人挑处毛病的地方,说不定就有贵人好这一口呢,您说是不是?”
萧逸阳以前也听说过有人专好男风,可那也只是听说,他从没想到,这事会落到了自己身上。
堂堂一个皇子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一时间萧逸阳心里又急又怒。
约莫是见纤瘦男子心情不坏,那彪形大汉又壮着胆子走上前几步,猥琐的说道:
“您想啊,这腿不能动,可不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人摆布了吗?”
就听见纤瘦男子冷笑了两声,缓缓说道:
“这么说,你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彪形大汉身子一僵,冷汗竟然瞬间冒了出来,说话也结巴起来: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了,听说这小子身边带了侍卫,你们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把人领了回来,就不怕惹什么麻烦上身吗?”
“属下打听过,就是一队走商里的富家公子而已,没什么背景顶多就是有些钱。”
彪形大汉斟酌着回答道。
许久不见那位名叫玉公子的人说话,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压抑了几分。
终于玉公子似乎想通了什么开口说道:
“行了,最近让下面的人警醒些,尤其是注意那些生面孔,别的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是是是,属下马上去办。“
说罢彪形大汉如蒙大赦般就要转身退出去,就听见纤瘦男子继续用轻柔的嗓音说道:
一百七十四 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