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凉以手撑着腮,一侧歪着头,脸上的微笑一直持续着。
“原来你喜欢喝蓝山,可我嫌它口感酸。不过你还真的有口福,据说这里的咖啡豆是no.1 peaberry,精品里的精品,每一颗都是精挑细选。”
她一边悠悠开口,一边又添加了一块方糖加入杯中,轻轻搅拌了几下,意有所指道:“我不喜欢酸溜溜的东西,我喜欢甜的。情人的呢喃,盛开的花朵,珠宝,香水,好看的裙子,这些都是甜蜜的,不是吗?”
宠天戈坐在她对面,姿态闲适,右手轻轻搭在桌面上,不疾不徐地叩着,笃笃,笃笃,一声又一声。
他并不开口,只是扬眉,习惯性地倨傲逼人。
“傅锦凉,等着我自投罗网,是不是这感觉很爽?”
虽然没有刻意地提高音量,可宠天戈语气里的不怒自威,还是让傅锦凉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滞。
“你误会了吧,我没有。”
她眼神微闪,然而嘴上倔强,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早有预谋。
事实上,傅锦凉是真的奔着“捉奸”两个字才来这里的,她也是气疯了,理智完全被怒火焚烧殆尽。
可是,当看见宠天戈和夜婴宁站在一起的时候,她忽然间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够一石二鸟,既能安心做宠太太,又能解决掉情敌,那真是皆大欢喜。
“让我误会不要紧,如果让两家的长辈有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宠天戈显然心不在焉,正好,咖啡送了上来,他索性不再讲话,随手端起来,小抿了一口。
只是,往日尝在嘴里带着水果味儿的微酸,此刻好像成了浓浓的苦。
“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决赛日期是2月14日,正好是情人节,也是我们婚礼的前一天。决赛之后,丽贝卡?罗拉就会正式和夜婴宁谈跳槽的事情了,我不希望这件事一拖再拖。”
傅锦凉收敛了微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她刻意强调,婚礼的前一天,无非是想提醒宠天戈,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来令两个家族蒙羞的事情来。
“你知道我讨厌你哪一点吗?你年轻,漂亮,有心计,按说,我不应该拒绝你爬上我的床。”
宠天戈故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露骨粗俗,果然,傅锦凉神色一变。
“我很讨厌你事事都要拿家族作为挡箭牌,且不说我宠家还不到看你傅家眼色吃饭的地步,即便是,我也厌恶至极。所以,我和你结婚,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汗毛,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当然,我更不希望你把夫妻间的**拿去讲给长辈,去哭诉我不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因为我对你,倒尽了胃口。”
说完,他站起来,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轻轻垫在咖啡杯底下。
“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人活在世,各凭本事吃饭。你想要的东西,你就靠自己去得到。否则,就算同行全死光,珠宝界也轮不到你上位。”
傅锦凉被宠天戈的一席话噎得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她自幼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夹枪带棍地狠狠嘲讽。
“你!”
她气得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愤怒地浑身轻颤,从齿间逼出几个字来:“你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吗?”
傅锦凉并非正室所出,她父亲年轻时惹下许多风流债,她便是一次在外留情的意外产物。只是,傅家人脉稀少,傅夫人自己又无所出,只好被动接受了这个外面女人生下的女儿。然而傅锦凉毕竟不是她亲生,每次见到这孩子总会联想起丈夫的花天酒地,所以傅夫人索性将她送出国,眼不见心不烦,只用钱财打发,倒也图个清静。
也正因为如此,傅锦凉对于自己的出身问题,格外敏感,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在美国时,她从不与朋友说起任何有关家人的事情,甚至刻意地隐瞒自己显赫的家境,宁愿像普通的留学生那样半工半读。
宠天戈已经转身,听了她的问话,脚步一顿,徐徐转身,嘴角噙着笑意道:“你就是刁冉冉,我也不会爱上你。”
宠家老爷子任期已满,刁冉冉即将成为中海的头号千金小姐,其父即将上任,不过是等春节后的会议宣布。论起
第十章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