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华也是个说干就干的岔儿,马上去给秦玉打电话了。秦玉也刚回到校园,正要找艾华呢,接到电话便在学校等侯艾华她们了。
艾华回到餐桌说:“秦玉又带回新信息了,咱们快点吃,吃完一起去省城,顺路先看淀粉厂,然后商量行动计划。”
云鹏两个月没开车了,从翟斌手中要过蓝箭车钥匙,拉上3个人去了省城。省淀粉厂是农业系统下边的一个企业,在省城西南角伊通河边上,是一个年处理苞米1亿多斤,产值1800万,赢利180万的中小型国营企业。
从怀仁县泡子沿公社的中路进城有一条向南的环城路,那条路有和自由大路相交的路口,从那可以去东北师大。但是,去淀粉厂要穿过那个路口,需要多走5公里。因为是环路,可以绕到工农广场再上人民大街,绕到东北师大。
云鹏的车刚过自由大路路口,就有一股臭气袭来,那便是从淀粉厂飘过来的。原来那淀粉是通过蒸泡苞米后取出的,那些苞米脱粉后可以做饲料。近2/3的苞米残渣经过烘干后便是饲料,卖饲料的钱便可以顶替加工淀粉的支出,实际上淀粉的成本才3毛6分钱,有9分钱用于进出货的运输及税金等。
离厂区越近臭味越大,云鹏想到了“五讲、四美”中的“环境美”,便提出这个淀粉厂不能在种子公司建,因为种子公司在镇西头,处于上风头,一旦建厂会臭变城区的。
进厂后看到工人都戴着大口罩,而厂内的两个热力圆水塔也需要大量的煤消耗,还有泡苞米粒的水池及输送设施,建设投资得上千万,不是小资本能运作的。
艾青山和王震不激进了,艾华见3个人都不同意建淀粉厂,便也动摇了,提出找秦玉商量后再说。
秦玉见到云鹏既没冷淡,也不热情,用她独有的绵里藏针的表情和语言很得体地应付了场面。
她说:“我刚从深圳回来,挣了笔小钱,还带回了点东西,我请你们吃西餐,咱们边吃边谈。”
到了西餐厅,秦玉要了一个包间,这倒是商谈贸易的好场所。艾华心急,不等点餐,便把想法又说了一遍。末尾说:“我就是看不上公司领导那小富即安、沾沾自喜、饱食终日、不思进取的工作态度,咱们有粮食、有运输渠道、有抢手的商品,不办厂的话也应该办店,自己经营,自负盈亏,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成果!”
云鹏和艾青山、王震都赞成不办厂先开店的说法,讨论得异常热烈。秦玉却专心点餐,不作发言。
艾华着急地说:“你是这个贸易的发起者,倒是表个态呀!”
秦玉说:“办厂还是要办,但是不办淀粉厂。我对港商的药厂考察了,他们进的淀粉不是直接用到片剂上的,而是加工成糊精,每2斤淀粉经过机械进行深加工,能生产出一斤糊精来,那糊精要是进口到深圳得2港币一斤,相当于1元2人民币,以后随着港币涨价会更贵。那片剂药是论粒卖的,一粒还不到一克,一斤糊精能生产500片以上的药,一片5分钱还2元5呢,能赢利1.5倍。咱们给他供应糊精会减少一半的运输成本,用于生产成本,那糊精也就合1元1斤,卖1元2是不是挣20%的利润?”
“那加工糊精的设备从哪来呀?会不会有臭味?”云鹏忙问。
“我看了,那设备就是离心筛选的原理,咱们收割机厂和播种机厂的工程师完全能设计制作出来,只是筛片从药厂那搞到就行。港商的精算师都会算成本,深圳人力成本高,不会比咱们的成本低的,我让祝联营去和他们洽谈,只要咱们的糊精低于他们,他们肯定会鼎力相助。他们剩下的一半淀粉要丢掉,咱们可以喂猪,一定会比他们的成本低。淀粉制做糊精是干粉精选,不会有臭味的,而港商扔掉的淀粉如果排到河里反而会出臭味,他们是不会让厂区有臭味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说服他们,弄得好,直接进口设备都有可能。”
大家都被秦玉说服了,决定用苞米换淀粉,然后在种子公司上糊精厂。这样用1500万斤的苞米换400万斤淀粉,是200万元,再生产200万斤糊精,能卖240万
第755章 还是秦玉算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