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莹不给李岩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昨晚的那桩事情想必给她带去了不小的冲击,不过郑皓莹倒是没料到,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竟然一个人跑到阿姆斯特丹来了?
这样倒也好,还能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大概夏可现在脑子里有数不清的疑问想要问问叶邵庭吧,找上门来就找上门来吧,她当然乐见其成。
郑皓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搁在了大班桌上,转过身,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面去看窗外的景致,凌晨1点多阿姆斯特丹的夜景,倒是真的不错,仿佛是可以舒缓人的心情,连带她这个月来心里的那种阴霾感觉,也跟着消弭了不少。
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时间,里面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郑皓莹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正好是看到浴室的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还未消散的水汽升腾着,氤氲出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正朝着她扑面而来。
浴室里透出来的橙黄灯光下,男性高大挺拔的身躯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微微敞着,结实惑.人的胸膛若隐若现,那上面还有未干的水迹在往下流淌,而后,被灰色浴袍的布料吸收,男人短促的黑发未干,全然被整齐地梳到脑后,露出那张令郑皓莹朝思暮想的俊脸。
这是叶氏集团在阿姆斯特丹的办事处,叶邵庭平日虽然都习惯下榻在酒店里,不过事情比较多的时候,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总裁办里面就有一个让人刚装修好的房间,*铺浴室一应俱全。
这几天因为事情比较多的关系,所以他晚上就直接留在这里方便办公,不过刚刚洗完澡的时候,他隐约地瞧见外面玻璃窗前像是站着一个人。
这是叶氏驻扎在荷兰的办公地点,所以这边的几个高层也都有外面大门的钥匙,这个点外面有加班加点还没离开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叶邵庭在这里的办公室,也没有锁门的习惯,不过现在深更半夜的,不管是叶氏的哪一个员工,都不会不经他的同意擅自进来他的办公室。
叶邵庭单手拿了一块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上的水迹一边往外面的办公区走,在彻底看清外面那个站在落地玻璃窗边的人影轮廓时,眉峰已然是堆成了一个“川”字。
“邵庭,好久不见了。”郑皓莹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抑制住心里波涛起伏的情绪扬起一只手动作优雅地跟他打招呼。
在经历了被他扼住脖子质问夏可在哪里以及亲手送进了拘留.所之后,郑皓莹说不清,此刻面对着他时,自己的心里是怎样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感受,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心里却又抑制不了那种仿佛是膝跳反射般的悸动。
“你?”叶邵庭脚步一顿,那张沉静的五官上已然是染上了几分不悦。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让郑皓莹颇为得意,她这个女人好强,在经历了那样的打击之后,要是说心里一点都不恨叶邵庭,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爱慕,仿佛是早已经融入了骨髓里,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爱跟恨交织在一起,慢慢就产生了一种有些畸形的情愫。
她双手环着胸,涂了艳丽口红的唇瓣微微勾了一下,“怎么,你见到我,觉得很意外吗?”
意外?
叶邵庭倒真是一点不意外她会出现在荷兰,郑云坤对他恨之入骨,对于他在荷兰的动向自然也要掌握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人弯腰捡起了放在茶几上的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随即在沙发上坐下,这才极为冷漠地开口,“找我什么事?”
无论何时何地,或者说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叶邵庭都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郑皓莹爱惨了他这样子,却也在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着,像他这样一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能够向自己低头。
她曼妙的长腿一动,很自然地走到了叶邵庭对面的沙发处坐下,微扬着脖子,像是有些自嘲,“你对我,倒还真是薄情寡义得很,婚结不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是么?”
叶邵庭浓眉一蹙,夹着烟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无名指敲了几下,“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没这个兴趣听。”
话毕,他直接将手里的半截烟拧灭在了茶几的烟灰缸上,起身要
【149】你就不想知道你在荷兰这个新项目的新买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