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左右想,镇外的张爷爷一把年纪了,她真要跟他借吗?张爷爷待人极好,她儿孙住在城里,她这是给老人添负担啊。
夕夏走出镇外,又折回来。
昨天和今天的遭遇已经够了,谁会借给她家?能借又能借多少?夕夏想得很明白,还是自己挣吧。不是看透了人的凉薄,因为自己家的事,何必给人涂添麻烦?要她作为旁人,未必会出手啊。
不去怨,不去想,她心里总算能好过点。
庄孝一直跟在她身边,看她一直锁着眉,脸阴沉着。
“夕夕,我有钱,为什么不找我?”庄孝总算沉不住气了,站着不动,抓住夕夏的手紧紧捏着,眼睛直直的看她。
“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只要你开口。”他说。
庄孝还是不懂夕夏,他哪里知道她那孤傲的心有多骄傲?他那语气,他那神情,他那不值一提的眼神,人才碰壁你这立马就在她跟前显摆,这不明摆着找死嘛。
夕夏闭眼,压着极怒和反感,睁开眼,“放手,尊贵的庄少爷!”
庄孝讶异了一秒,怎么了?
刚还不这样儿,她需要钱,他有钱,她不高兴嘛难道,为什么要这副难看得要死的鬼样子看他?
“夕夕,你不是要钱嘛,我有啊。”庄孝一急海公子给支的招就没用了,忘没了。他觉得夕夏这臭脾气令他很不爽,讨厌得很。
夕夏看庄孝那横样儿心里来气,转身就走。
庄孝就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不说话他是半点没办法,上前两步把人拉住,横了脸,也来气,对着人就吼:
“女人,你什么意思?你要钱,我给你,爷有的是钱,在乎你那点儿?你甩什么脸子?”
夕夏这次彻底怒了,“庄孝,你这么胡搅蛮缠又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你是占了什么跟我吼?”
转身,“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想看到你。”
庄孝那个怒,快要翻天了,眼疾手快,伸手把人往身边带,手扣上夕夏后脑,唇就压上去。
夕夏着了一次道还能着第二次?头一歪,他的吻落在脸颊,炙热滚烫。庄孝眸光阴沉,唇往下滑,张口咬在她的下巴,再侵略回去,顺利压上她的唇。
夕夏那眼里火化点子噌噌的直冒,庄孝压下来,她也张口狠狠咬在庄孝削薄的唇上,出血了。庄孝这人就是激不得,一见血那眸色都变了,扣着她的头,提眼看她,舔了下唇上冒出来的血,对准她的嘴径直压下去。
血腥味,夕夏被浓郁的腥味恶心得不行,却怎么都推不开眼前跟座山似地家伙。
庄孝松开她,同样在她唇上咬了下,夕夏趁机把人推开,怒喝,“庄孝你这疯狗!”
庄孝眼里那火就跟蛇信子一样,嘶嘶的燃起来,越燃越烈,“我咬你我就是疯狗,你咬我你是什么?女人,你这臭德行爷讨厌得很!”
夕夏自认为是很能忍的人,但对象永远不包括庄孝,他总能成功急怒她,就像她总能轻易而举让他心神荡漾一样。
指着庄孝,手给气得都在颤抖,“庄孝,我弟都比你成熟,你这幼稚可怜虫!”
转身走,走了两步开始跑,她是那动作迅猛得匹敌林中走兽的小子再追上来。
庄孝气得暴跳如雷,挺原地跺脚咆哮,“云夕夏,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臭女人——”
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立现,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令人扼腕的女人?
幼稚的可怜虫?幼稚的可怜虫!
“云夕夏,我要拧断你脖子,让你,让你……”庄孝气得语无伦次,夕夏那点儿人影都跑没了,他依然还在咆哮,怒气持续飙升中。
等小爷在电话里把海公子连同野战批得体无完肤后怒气终于得到百分一的抒发,这稍稍一顿,才发现,女人跑了。
庄孝还在气头上,回到镇上就看见夕夏跳上巴士走了,庄孝心底那怒气被那开动的车一阵拉扯,扭曲变形得可怖。
“啊——云夕夏,你这死女人!小爷非拧断你脖子!”庄孝大怒,追出去老远,两腿还是敌不过四轱辘,只能看见那车和她隐约的影子瞬间从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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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爷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