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面邪玉,只因是那两柄剑诞生之时意外伴生而出的一块被打上凶戾标签的伴生子玉。
但世间万物都是没有完全的凶物,这面由那块被定为凶玉的子玉所打造而成的镜体也是同样的道理,且撇下这块人人得而毁之的镜体是如何的到达着他郭奉孝的手中。
光是这块古玉形成于两凶剑之下就可知晓它的作用一一一纳灵,一种类似于巫术的治愈之法,可使受术者身驱再度的恢复着生机,如果一只妖重新的恢复了妖身,那入体的毒液应该便是就会退下毒势。
生机再续。
可若是不成,且不说妖亡,及使连施术者都是难以幸免……
“这面古物也终是器有所用了。”
但是在他取出这面古镜的时刻却是被有术可用的期许所占据着内心,仿若自己的性命并不止一条似的。可若是失败了,那可就是会堕入黄土之中。
纳灵之术。
“万万不可!”却是有着另一只同带冰冷的手掌抓住着这面常人都是不敢碰触的镜面。
他狭长异瞳凝视这张在自己看起来有些不顾后果的年轻面孔,却是很是不加爱惜的一把将这面玉质的古镜拉下,他冷瞳依旧注视着这个怔然的少年,却是缓缓的偏过目瞳看向那已经是半只脚步走入死殿的黑衣身影……
“是的,这个人很像那个人。”
无论是眉宇之间的排布还是身段的砌合……都是真正的极像,宛如有着谁故意将之雕琢的成这番模样。若是她还在这世间的话,倒足以以假乱真。
“但她不是那个人,奉孝……”他原本是要说不必要太过的执念,但是却是有着一只手掌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这面其中似乎是有着莹莹的光泽流动的镜体抢去,打断了他的言语。
“但是见死不救,不是为人的医者……仲达,就当是我一时执念加身使然吧!”他的手掌沿着翁润的镜沿徐徐滑过,却是像是将这只莹润的食指刚刚经过一柄切物无声的利剑,澜瞳微合的瞬间,少年将襦衣的袖摆微微敛起。
他走到这个每每出现都会是令自己错想的少女身边,伸出受伤的手掌微颤着试着去轻触这少女的面庞,却是在临至之时又是令人叹然的抽回,对啊,她又不是……
一滴鲜血在此时滴进这面微微照出镜中人面影的镜面,却像是掀起了波澜一般似的涟漪荡起于镜面之中。
司马注视着这个认真的少年,却是不再准备阻拦。若是真为好友,他做事自己又何苦阻挠。
只是隐隐触动了几分罢了。
《何时心归》。
“故叶东散走,栈前秋水难归流,雨中竹楼空寂,风满楼……”他横悬起自己单袖,却是走至窗前,心中低喃这首自己写下都是难解的歌赋。
是在等待。
不要死……陌离,心中的低喃间,他还是将这个素不相识的灵妖当做了那个人,即便是他口口声声言说自己知道她不是那个人。
但可在见到之时都确是会将她幻想为陌离吧。
手中镜体在此时摇摇悬起,如风絮一般的碧色光芒从中柔柔散出,却是带来这一种别样的舒适,像是置身于无际的草原之边,有着生命的气息散出。
河畔四周枯零的草木无声之间变得苍翠了一些,有着那种碧色的光点在向着四周悬置,像是萤火的光芒,将这停雨的黑夜都是朦朦胧胧的照亮,如夜的精灵降临。
……有着某个生命正在被挽回。
大群的铁蹄将刚刚静下的水坑踏开,有着难训的马鸣在这深夜之中的黑暗之中泛起。
那是正准备归营的群骑,只是此刻之间却是有着某人的号令泛起。
“司马,郭嘉这两个人诡诈异常,如今竟在颖水相聚,想必会有什么动静出现。”
手执长戟的他在此时调转着视线,有着铁色的寒芒在这冷色的铁戟之上反射。生性诡诈的他果然还是留了一手。向着几个实属是自己亲信的男人喝令。
“你们几个在颖水汇省之地设置伏卡,他们二人看来是准备离去颍川,这等谋人,若是真如我所料的话,那就用你们一贯的方法解决。”在这远离他司马侦测之地的地方,他还是隐隐的猜出了那间有意要在闹市之外设置的竹楼傍水的原因,司
第二十六幕丛生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