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只是让你一直生活在万年前的繁荣幻象之中。”他静然的面庞看向那已人影消寂的潭面,喃喃之语荡于这残世之间,没错,他给了那个小灵妖构了一场幻境,织了一个美好的幻梦,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存于万年前的那一世的繁荣之中。
自己都在骗她,因为神界在不知觉中已经不是从前的那样安逸与高高在上了。他让她沉睡在一个美好的梦里,而当梦醒时分,这只不应搅在局内的灵妖这就将要与他分离,去地界,也就是所谓的人界。
至于自己,这个守门人则要亲手来去做些事情,参与某些不得不抉择的战争。
为什么……自己的耳边传来了那只醒来的小妖的问语,这或许是这只小妖在他耳边的最后一声问语了吧。
我带着绝望的眼瞳,带着满心的绝望沉入这似乎无尽的巨潭之中,还有带着对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缭。
为什么要突然的抛下我,这只单薄的妖灵在那暗青色彩的通天巨柱之上现出那张苍白的透明的面孔,那是千年之后的她。
于是,我,这只小颜妖便是伴着我所栖息的这只通天的定海神铁沉落到另一个世界,可以感到这里到处都是寒冷的海水,没有光,没有热。
我沉在了这另一个世界的角落,沉在了一个水都不流动丝毫的深海寒渊之中,伴着自己身边的那块永远都不会有丝毫动静的神铁,开始着自己逐渐的化为一支真正不为灵的‘真妖’。在于是,在这时间都是被拖了很慢的深海沟里。
第一个千年,我开始化着自己本来的面貌,我睁不开眼,却初次有了触感这种东西自我的指尖传起。我有幸坐在了一面不知待了多久的海石之上,它虽然不算是舒适,但是比起被周围慢慢落下的海尘慢慢铺上一层则要远远地好多了。虽然没有视线,但是我却开始了用着不多的妖灵在四周进行着大致的探索。
四周都是破碎的石块,不过更多的却是那种是粘稠的像是细沙一般的海尘,在这只定海神针领域的我终于可以试着使用着这个身躯来感触着自己四周的一切。
只是感到很冷,没有一只生灵在我的四周存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的孤独是怎样的滋味,这种感觉不会有丝毫的痛楚传来,只是显得很是无声,像是时光在剥蚀着一切,这种没有人来说话没有生灵来注视着的的感觉同样在改变着这只小灵妖的一切一切,我经历了起初的深感无奈之后,便是在这支束缚着我的神针之下学会了怎样的去无视这种东西。
开始变得沉默,学会思理着从前的一切。
学会变得长大,学会缄默与沉默思索。
这一切的改变只是因时间会改变一切罢了,在这种不被所有人所注视所发现的时间之中。所谓的孤独二字会像是流水冲刷着岩石一样无声之间将某些东西悄然的改变,将某些东西悄然的替换。
所以在第一个千年,这只小灵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间之中将自己悄然的改变,变得真正的寡言,即使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也是自甘。
第一个千年里,有人变的学会思考,学会揣测下次自己怎样的回到那里去看他、帮他。
第二个千年,似乎是天生就是穿着黑衣的我初次的张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的眼前却只是一片永远都不会消退的黑暗色彩,于是我试着向着这异常平整的海沟四处寻找,却发现自己虽然已经成功的和身后的巨柱脱离,但是只要离开它百步之外我就会突的没有力量继续行走。
足足两千余年,我虽然修成了人形却依旧要受这只从不移动一步的定海神铁控制着走动。
但就是这样,自己依赖它万年受灵,又怎么会在两千余年内与它彻底断掉奉养之谊?
但是身为一只这世间最为孤独的妖怪,这只灵妖中的颜妖万年一体都和这只陨铁共为了一体,再等个几千年倒也不算是太久,反正对于外界的一切她也并不这么迫切。反正她也想不出外界是怎样的色彩,是怎样的精彩。
数百年的时光就是这样很快的度过了。
我还在这条大海沟的某一处继续的轻闭着见过无数黑暗的双眼,在等待着时间的消逝,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妖怪会睡觉吗?当让不会,只是发觉自己睁眼和闭眼都是同样的景致,与其淘费神力来睁眼看着黑暗。倒不如在
第三幕 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