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先生身旁的书童病倒了,梅氏亲自去把了脉,又留下了药方子,在药房里煎了药,才让人送了来。索性,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莫名其妙地发起了烧。
“唉——”这是游先生第六回叹气了,只是他的四个好学生愣是没有一个人接话。游先生,有些想念起自己的小书童了,那个木木的,却极度认真听话的小书童。怎地就好好地病倒了。
“唉……”第七回。游先生看着前面四张同的脸,或抬头迷茫地对视了一眼游先生,不转眼地继续盯着。或低头看书,或一直满脸含笑地看着游先生,游先生心里那个苦呐!
“今日就到这儿了,你们师兄病了,我这心里挂念的慌,今日都是第三日了!”游先生特意加重了“三”,身为同门是不是应该去探病探病?
“先生莫慌,二婶已经给师兄把了脉,相信师兄过几日就能安然无恙的。”牛子安为长,说起这场面话,自来就是一套一套的,打小便是如此。
游先生仍是皱着眉头,整了整已经有些凌乱的发髻。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愁眉苦脸。
“师兄吉人自有天相,先生还请放心,不若去外头再请个大夫瞧瞧?”牛子康话落,游先生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他也不过是稍稍年纪大了些,怎地就没办法跟着几个学生沟通!明明牛子安都已经十九了,还在装嫩!
游先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索性豁了开去,“你们师兄到底年纪小,平日里也就只有你们几个师兄弟相熟的,若是得了空了,就去看看你们师兄。”说完,就甩着袖子走了,可见真是给气得不轻。
“二哥,你们做甚么总欺负先生,先生也不容易,这才二十几的人,生生地瞧着已过而立之年的。”牛子健小小年纪,便是性子沉稳的。虽说每日念书枯燥不已,难得地能逗逗先生玩儿,也是不错的,不过这回,好像玩得过了,先生都甩袖离去了。
班从意也笑着附和,“可不,先生是真的着急了!娘说了,师兄只是发烧了,这会儿也只是低烧罢了,亏四哥还说,吉人自有天相,先生可是差点儿拿着砚台砸四哥了!”
“妹妹你可别说我,先生想着来个人应声的时候,你怎地光就想着数先生的叹气声了?”牛子安可是清楚地看到班从意先生每叹息一声,班从意才翻过一页书。
班从意摸了摸鼻子,将书册都叠好,洗净了墨笔砚台。“我先回自己的院子瞧瞧,可有东西能送给师兄的。探望师兄,总要有拿得出手的探病礼吧!”兄妹几人散了去,各自去准备礼物去了。
班从意自知三个哥哥的性子,这会儿还早着呢。班从意在自己的屠苏院里写了五张字,等用了午饭,小睡片刻,还要去药房。这些日子,班从意已经开始按着医书上的症状和药方子配药了。
提着一盒子的点心,还有一套文房四宝,班从意也只是将东西送到了游先生的手里,小坐了片刻,就转身离去。男女有别,班从意也是进不得书童的屋子的。“先生,这么多年,还不知师兄的名讳的……”
“这个以后,你问他吧!这么多年的师兄妹,你也算是失职了,竟是连师兄的名讳都不知。”游先生的话里明显透着不满,敢情这不是您老教出来的学生?
班从意从乐文院出来,掐着算着时日还早,经过百草院的时候,门口依旧是守着人,不过却是换了个面孔,“大姑娘安。”
“婆婆可是新来的?”班从意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这牛府,面生的下人多的去了。
“老奴原是厨房的,上了年纪了。大夫人怜我年纪大,就将我派了来守着院子,做些轻省活儿。”老婆子笑着和善,她说如今,她就领着小孙子在这院子里住了下来,祖孙俩就守着这一处院子,平日里扫扫院子,种种花的。末了,又感激了一番大夫人仁善。
班从意可是记得的,当初,这院子便是牛子安带她来的院子,院子里别有洞天。只是也不知为何,开门的老头子换成了祖孙俩。“婆婆我进院子瞧瞧,可是可以?”
“老奴惶恐,大姑娘尽管瞧瞧,若是大姑娘不嫌弃,老奴的屋子里还有大夫人赏下来的碎茶末。”
班从意点头,“冰彤,你帮着婆婆去烧水吧,我这就随处儿逛逛。”
依着记忆随处走着,班从意推开门,绕进绕出,却也只是一
036 偷入,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