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这边。
回到行宫接回炎明奚后,与杨宣交代了几句,便转头回城。
虽说女帝陛下在陷入幻境时,口称“公主、驸马”并咬醒了徐安,身份未免生疑。
但徐安也并未多想,更没有详细去追问。
凤涎香之毒虽然能勾起人的心魔,映射出人心所想,基于现实期盼而产生幻境。
不过在徐安看来,倒也不能因此就认定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公主之类的。
只因...徐安在自己的幻境场景中,也成了一个皇帝。
而他内心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皇帝,相比于掌管天下,每天有忙不完的国政和琐事,他更喜欢逍遥自在,率性而为。
做皇帝的权势虽大,但烦恼也多,限制更多。
徐安打从心里觉得自己不适合被束缚,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想法。
但幻境中依旧出现了他登基为帝的“假象”,就说明其实这种奇毒...也并非全然按照中毒者的内心期盼来引发。
换言之,即便炎明奚口称自己是公主,并将徐安错认成“驸马”,也不代表她的身份与大燕皇室有关。
也有可能和徐安一样,只是一个无关中毒者记忆和想法的离奇幻境而已。
故此,也就没有多加询问和追查。
殊不知,正因为这样的“惯性思维”,让他错失了认清女帝陛下真实身份的大好机会...
回城的马车上。
徐安看了看正状若发呆的女帝陛下,忽而觉得好笑,这丫头似乎是在疑惑自己为何会在行宫内昏倒,嘴唇还破了。
既有意向皇帝瞒报今夜行宫所发生的事情,杨宣倒也做好了筹谋,严令行宫的所有人不得外传,当中自然就包括炎明奚。
所以,当炎明奚被行宫太医唤醒后,得到的解释是:她是自己晕倒的,具体原因未明,但不可胡乱猜测与妄言。
以至于,她甚至不曾知道自己刚刚身处在行刺现场。
但炎明奚并不笨,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大乾人有所隐瞒,但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便只能在心中自顾揣测、发呆。
顿了顿,徐安笑着,开口问道:“哎,泥鳅。本官听说,侍女桑槐是个用毒高手,此话可真?”
炎明奚凤眼一抬,意外于他为何有此一问,稍作迟疑后,道:“你问这个干嘛?”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算是吧。”
“那你可曾听她提起过一种名叫凤涎香的奇毒?”
“凤涎香?那是一种使人致幻之毒,可引发幻境。中毒者若意志不坚,可能会精神错乱,乃至癫狂自残,尤为诡异。此毒,在我大燕乃是禁药,非常危险,连我都听说过。桑槐这种经常与毒物打交道之人,岂会不知?但你提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徐安轻笑,并没有对炎明奚多言。
说完,便倚在车厢靠背上闭目养神,闭口不谈。
令炎明奚也不好多问。
...
次日中午。
杏园书房中,徐安正在提笔书写着什么,一丝不苟之色。
庞奇抱着一大摞文书走进来,有些气喘的样子,道:“大人,你要的卷宗档案来了。可是让我好一阵折腾啊,当年张皇后被废黜一案,牵涉甚广,陈年卷宗并不好找。下官走动了一个上午,方才大致找全。”
“你要现在看呢,还是稍待?但咱昨天不是说,先去见长公主吗?”
闻言,徐安连头也不抬,仍自顾书写,口中却道:“见长公主,不急于一时半刻。司徒锐要杀人,料想也不敢白天动手。再者,皇宫大内的守卫比之行宫要森严数倍。它要混进去并不容易,无需过于担忧。”
“至于张皇后一事,倒是让本官有所好奇。当年此案的具体经过是怎样,骆天傲与长公主是如何认定她是主谋的。你直接说,我听着。”
庞奇点头道:“是。秦芳菲远嫁后,长公主为了给她翻案。联同骆天傲等人暗查了近一年之久,终有所获。据当年卷宗所述,从秦芳菲住处搜出来的滑胎药
第228章 陈年旧案,疯皇后!